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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与生活

发布时间:2018-05-07  来源: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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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命运论”不可信,更不可取

  “命运”问题并不神秘,关键在于正确理解。国有国运,家有家运,人有人运。国运,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盛衰兴亡;家运,是一个家族的兴旺和衰落;人运,则是各人的不同际遇。要懂国运,读读历史;要懂家运,翻翻自己的或他人的家谱;要懂人运,看看现实各色人生或历史人物的传记。

  “命”与“运”不存在必然联系,可“时”与“运”则密切相关。“时运”和“命运”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用,有时称之为“时运”,有时称之为“命运”。在互用情况下,命运是关于过去经历和现实际遇的一种事实判断和价值判断;而“时运”则是个人在一定历史背景下的升降沉浮。如果认为“运”决定于“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冥冥中支配,这就是唯心主义。国运决定于“天”,是“天命论”;个人的命运注定于“命”,是“宿命论”。这种“命运论”不可信,更不可取。

  在中国用语中“时运”是一个词组。时运既包括“时”也包括“运”。如果我们把命运问题与时代结合在一起,就能给予“命运”以正确的理解。时,是大背景,个人无法决定。人只能是生活于时代中。个人的出生和生长,可以逢时,也可能背时。人无法选择自己的时代。“运”则不同,“运”与个人的机遇和奋斗紧密相连,决定于个人在时代中的主体性发挥。因此,“时”是同时代的人共有的,“运”则各种各样。套一句托尔斯泰“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的名言,幸运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原因可以是多样的。

  个人的“运”不能脱离时代这个大背景,没有“时”,就没有个人的“运”。诸葛亮从初出茅庐,火烧赤壁,到协助刘备建国于成都,有统一全国之志;可在后主时,北伐中原,六出祁山,终死于五丈原军中。这不是孔明的无能,而是当时魏蜀吴力量对比的时势使然,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家与国不可分,而个人既与家不可分,更与国不可分。只有国家好、民族好,个人才能有发展前途。凡是了解中国近代史的人,都懂当时面临的不再是王朝更替、政权易姓的所谓“亡国”,而是中华民族陷于瓜分豆剖存亡继绝“亡天下”的险境。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最大的贡献是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把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为国家的富强和个人的发展带来新机遇。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巨大变化,同时也是全体中国人命运的大变化。

  当然,国家的命运不能简单等同于每个人的命运。国家、民族和个人是命运共同体,但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个人的命运也不会完全相同。没有完全一样的人生道路。社会主义社会制度,中华民族的复兴,为每个人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最有利的平台,但个人的实际发展如何,不仅会有不同的机遇,更取决于个人自己的创造,特别是要看个人如何处理自己与国家、民族的关系。是相向而行,还是相背而行?这两类人的命运是完全不同的。

  同样处于当代中国社会,处于相同的改革时代,每个人的具体境遇不可能完全相同。原来的同班同学,原来的同事,可以在专业成就、职位高低,升迁快慢、富裕程度以至个人的家庭生活方面存在不同。这很正常。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个人,同样是具有个性和不同发展轨迹的现实个人。在社会主义社会,只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与国家的发展方向相向而行,每个人都应该有机遇,都应该有希望。尽管现在仍然有不少人处于比较困难状态,这绝不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常态,而是一个向前发展阶段中呈现出的时段性的差异。这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我相信,只要祖国的天空艳阳高照,我们身上都会洒上阳光。

  当然,在我们社会中,也有少部分人是另一种命运,这就是与国家和民族命运相背而行的人。他们把自己的前途摆在与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对立面,相背而行,蜕化变质,贪赃枉法,成为腐败分子,成为大大小小的老虎和苍蝇。这种人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昨天座上客,今日阶下囚。真正应了陈毅同志的话,“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作者:陈先达     责任编辑:刘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