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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归处是敦煌》的选择与坚守

  【领读人】钱兆南,镇江市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会员 
  【共 读】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
  经典论述 
  我感觉我自己是长在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条。我离不开敦煌,敦煌也需要我。只有在敦煌,我的心才能安下来。
  ——樊锦诗
  主委致辞 
  民进镇江市委会主委 陈 红
  阅读能致远,修身赖书香。在提倡全民读书的时代,书籍在我们的生活中有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它们丰富了我们的知识,激发了我们的思考,陶冶了我们的情操。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成立于2014年,现有会员29人。支部一直高度重视读书活动,以“民书房”教育基地和容城悦读会为载体,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引导会员精读好书、广读群书、常读良书,推动“读书+履职”深度融合、相互赋能,提高建言资政、凝聚共识的能力;在分享交流活动上,支部坚持高位推动,上率下行,打造常态化、立体式、多层次的读书格局,为会员搭建读书交流的平台;在倡导学有所用、学以致用、知行并进中,引导会员将读书所得转化为政治立场、自身修养、工作本领和履职成效。
  阅读的意义在明思,分享的意义则在育人。《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讲述敦煌研究院院长樊锦诗不平凡的人生,她怀着对敦煌石窟事业的挚爱与执着,奔赴一场从青春到白发的“文化苦旅”。这本书完美诠释了生命的意义与态度,值得每个人终己一生去践行、去体会。
  支部与容城悦读会共同举办此次阅读分享活动,不仅仅是为了读书,更是通过读书来连接每一个心灵,让书籍的力量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希望支部今后进一步发掘优秀人才、激发履职激情,共同为书香城市建设和全民阅读事业发展贡献民进力量。
  共 读 
  容城悦读会成立于2023年2月16日,是由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原主委裔胜东牵头,句容市各民主党派、知联会、侨联以及句容市弘毅书城共同参与组建的句容市公益性阅读爱好者俱乐部。
  容城悦读会旨在为会员(书友)提供一个阅读、学习、交流的平台,一个打开思维的窗口,一个思想、兴趣输出与接入的端口。通过分享与交流,书友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促进友谊、愉悦心情。
  容城悦读会以每月一期线下悦读分享为主体,每月三期公众号内容为羽翼,共同支撑起悦读会的立体空间。自成立至今,已经举办线下悦读分享活动18期。分享了《红楼梦》《追风筝的人》《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等书籍。先后有近百位民进会员与书友参与主讲和分享,近千人次参与活动。
  容城悦读会的成立与高规格高频次活动的开展,在句容营造出了浓浓的书香氛围,使支部“文化服务社会”品牌更加响亮,也赢得了句容市民的交口称赞。
  敦煌的女儿—樊锦诗
  钱兆南
  这部几十万字的巨著于2019年10月首次出版,到2023年7月第28次印刷。这是敦煌学者樊锦诗一个人的口述史,是一群人守护敦煌的时代镜像史。该书由北大教授顾春芳与传主樊锦诗合作完成,是一部亲历者、参与者和见证者共同完成的传记。作者与口述者之间的心灵契合,灵魂深处真诚的表达,是这本书的最 大亮点。
  樊锦诗是备受宠爱的江南闺秀,是风华正茂的北大高材生,却奉献了大半辈子的光阴,守护着荒野大漠的735个洞窟。她说,我其实也想过离开。然而,在每一个荆天棘地的人生路口,她都选择了——坚守。因此,人们亲切地称呼她“敦煌的女儿”。
  樊锦诗生于1938年的北平,初见人世就遇战争。北平沦陷后,父亲拒绝与日本侵略者合作,带着妻儿老小到上海谋生。因为家里孩子多,父母负担比较重,母亲把樊锦诗和双胞胎姐姐送到外婆家寄养。
  樊锦诗的父亲谦虚果敢,母亲慈悲朴素。父亲坚持让女儿们读书,樊锦诗从小喜欢听评弹、练书法、看戏、背古文,性格上则大道似水、至柔至刚、刚柔并济。
  樊锦诗出生时不足月,先天体质弱,低血糖。小时候喜欢吃肥肉,所以比较胖,后不幸染上小儿麻痹症,靠双胞胎姐姐输血活下来,虽遇名医粟中华施救,逃过死神的手掌,却留下走路摇摇晃晃的后遗症。然而,就是这两条瘦弱的腿,从上海走到北大,从北大走到敦煌,一走就是50多年。
  樊锦诗1958年考上北大历史系,选择了考古专业,师从苏秉琦、宿白二位导师。苏秉琦先生主持北大考古30年,创建考古系,提出“中国史前史”的考古目标,把考古学、历史学、人类学合为一体研究。而宿白先生认为:田野考古是考古生命力之所在。他的《敦煌七讲》从理论和方法上为建立中国石窟寺考古学奠定了基础。1962年,宿白先生挑选樊锦诗等4名学生去敦煌实习。当时的院长常书鸿向宿白先生提出:希望北大考古专业的学生到敦煌来工作。没曾想从此改变了樊锦诗的命运。
  樊锦诗来到敦煌实习后,才知道这里食物紧缺,很多人靠吃草籽充饥。实习期间因为先天性体质差,樊锦诗每夜失眠,宿白先生让她提前回上海完成实习报告。
  1963年,樊锦诗被分配到敦煌,她写信告诉父亲。父亲回信中夹着另一封信,希望北大领导考虑“小女自小体弱多病”,改派其他学生。樊锦诗却没有交出这封信,去了敦煌。
  临行前苏秉琦先生问她:“你看过《史记》《汉书》没?考古报告就像二十四史一样。”急功近利是学术的死敌,考古报告是最基础的基础,否则都是空中楼阁。为完成恩师宿白先生的嘱托,为不负前辈的厚望,樊锦诗从1963年始,用48年时间捧出一份迟到的考古报告—— 《敦煌石窟全集》。
  莫高窟的清冷令人心生敬畏。樊锦诗坦言,名利其实是虚的,人都是要死的,死的时候什么都带不走。但是,你来到世界上,该做的事做了。不是说物质全部可以不要,但是精神才是最重要的,是决定性的。因为只有有了精神,才能有创造物质世界的可能。
  “守一不移”是知识分子的良知。有人说现代无大师。樊锦诗这样的人就是大师:纯粹,中正。她不留恋美食和华服,不恋金钱和名利。结婚的外套穿了40年,里子破了也舍不得扔掉。酸奶喝完了用清水把瓶子涮干净。可是樊锦诗单纯而有气质,宁静中的高贵,深沉中的甜美。
  80多岁的樊锦诗依然有少女般的笑容,她的爱人老彭就是她的飞天。他们不是僧人,却是有慧根的人,他们虔诚的心如同苦修的佛子,并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日常。
  读书感悟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副主委 肖 婷:
  人生中有很多的无奈,面对身体的孱弱、漫天的黄沙、粗砺的生活、两地的分居,樊锦诗也动摇过、也退缩过,但最终,她依然顺从了本心,并坚定不移地继续前行。
  这位淡定、大气、从容、有书卷气的老人,懂得大局,懂得一个研究院的职责,也懂得一名科研人员的职责。在有关文物档案内容的回忆中,档案与档案的区别跃然纸上,敦煌文物研究所的档案是一个洞窟一本档案,而且是每个洞窟都有全面、简明的平面和剖面图,以及照片、文字等专业记录。樊锦诗说:“这就是我们莫高窟人对洞窟档案的理解。”这不是“傻”,也不是国家文物局的要求,而是一位科研工作者对科研的理解,是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的执着,是将“爱”和“心”全部投入、不予保留的奉献。当看到她担任敦煌研究院院长后反对过度商业化开发,与地方政府意见不一致而据理力争时,更是令人揪心与赞叹。难以想象口述文字的平实下是怎样一段历史滚滚洪流。
  有人爱把一些事情归属为命运的安排,殊不知冥冥之中的注定,也有不同的人生选择,是负重前行还是逃避躺平,是兢兢业业还是得过且过,樊锦诗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副主委 韩 强:
  敦煌,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曾是遥远而隐秘的,但在作者笔下,却跨越千年岁月。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流露出樊锦诗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与崇高的敬意。
  莫高窟的黄土味和千年壁画遗存的芳香扑鼻而来,我越发理解樊锦诗能长期忍受住孤独的原因。是坚守!是热爱!与樊锦诗一样,我被这些壁画中的人物形象所折服。那斗角的浮雕!那灿灿的金洞!如果天赐良机,我一定也会选择走同样的道路,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书中的敦煌,是历史的敦煌,更是现代的敦煌。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总有些东西是永恒的,诸如对美的追求、对文化的传承、对热爱的坚守。我希望自己能像樊锦诗,像莫高窟,无论世事变迁,都能保持本色,经住时间的考验。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会员 赵荣华:
  樊锦诗对敦煌的热爱,如同荒漠中绽放的绿洲,坚韧而纯粹。她以一生的时光,化作细雨,滋养着那片古老而脆弱的土地,守护着人类文明的瑰宝。这份爱,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让我深刻体会到,教育亦是一场灵魂的耕耘,需要以满腔的热情和不懈的努力,去滋养每一个渴望成长的心灵。
  樊锦诗的坚韧与智慧,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高远又生动。面对重重困难与挑战,她从未退缩,不断探索保护与传承新路径。这让我反思,作为教育者,是否也拥有那份面对挑战时的坚韧与智慧?是否敢于突破传统,勇于尝试新的教学方法,以更加灵活多样的方式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与创造力?
  最令人动容的,是樊锦诗对责任与使命的深刻理解与践行。她将一生与敦煌紧密相连,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何为“守土有责、守土尽责”。这启示我教师不仅是知识的传递者,更是学生心灵的引路人,肩负着培养未来、传承文化的重任,需以敬畏之心对待每一堂课,以仁爱之心关怀每一位学生,引导他们成长为有责任感、有担当的时代新人。
  我将以樊锦诗为榜样,将对教育的热爱与执着融入到工作中,用心去爱每一位学生,用智慧去启迪他们的心灵,为他们铺设一条通往梦想与希望的道路。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会员 步文萍:
  樊锦诗的事迹中让我感受最深的便是她身上那股地气:普通人,平凡的岗位,不平凡的成绩。就如她自己所说:“敦煌是我的宿命。”她和我们一样有着自己的事业,几十年如一日将自己事业做到极致,紧跟时代的步伐:“数字敦煌”的构想与实现,进一步挖掘利用敦煌文化遗产,助力“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广,让敦煌的世界知名度不断提高。她坚守大漠,甘于奉献、勇于担当、开拓进取的精神不正是新时代所提倡的“工匠精神”吗?像她这样的人,身边并不少。镇江民进会员王娟、方美珑、龚莉莉……这些身边的榜样给了我最好的示范:做一行,爱一行,精一样,他们的人格魅力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无限希望、勇气和信心。
  正是源于内心的热爱让坚守变得如此美丽而有价值。樊锦诗的坚守让敦煌在现代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你我的坚守也将成为伟大复兴中国梦上灿烂的一笔。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会员 杜 亭:
  为何莫高窟成了樊锦诗的心之归处?壁画、佛教、文化、传承、守护、拓荒……用她自己的话说:“在我看来,每一个能够离开优渥的生活来到莫高窟的人,都怀有可贵的信念,也都战胜了那些世俗意义上的诱惑和欲望。”是啊,诱惑与欲望多了,心就乱了,如何还能寻得归处?“我们都是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叶”——这大概是最朴素的一句誓言。樊锦诗自己在探寻守护敦煌的究极意义中,也终究悟得真谛。
  与莫高窟结缘60余年的樊锦诗是幸运的,她在苦苦追求与守护中获得了生命的升华,从而找到了真正的心灵归宿。这是中华儿女对传统文化与民族精神的情感归属,其情之深、意之浓,就如同那些曾经在洞窟中默默守护着莫高窟艺术瑰宝的僧侣们的虔诚和执着一样,令人动容,令人神往。
  民进镇江市句容支部会员 杨 莹:
  顾春芳是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014年一个夏天,她带着向往,来到这片神奇的土地,与樊锦诗一见如故,结下忘年之交。当她得知苦涩的咸水和贫瘠的土地居然可以长出甘甜无比的“李广杏”;大漠深处荒无人烟之地居然有一群“打不走的莫高窟人”,被深深打动,写下赞美的诗篇,樊锦诗则对这些诗篇赞不绝口。
  随着两人友情日益加深,樊锦诗向顾春芳敞开了心扉,分享了她在敦煌的快乐、忧愁、坚持和梦想。顾春芳用笔记录下这一切。当听到樊锦诗说,大家都希望她写一部回忆录,出版界的朋友也约她写口述历史,但81岁的老人哪有精力去写作?顾春芳毅然决定帮樊锦诗圆梦,把樊锦诗的个人事迹与莫高窟的发展结合起来,终于写出了一个媒体宣传形象之外真实的樊锦诗。
  顾春芳在传记中写道:“樊锦诗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不断向世界介绍她心爱的莫高窟,介绍她所从事的莫高窟保护事业,仿佛她人生的全部意义都是在这一件事情上面。”而樊锦诗则说:“顾春芳是我的知己,她理解我,支持我,让我感到温暖。”她们的友情,如同沙漠中的胡杨,坚韧而长久。她们的故事,就像敦煌的传说,被人们传颂,激励着更多的人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2024年9期) 


      作者:陈 红 丁志春 钱兆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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