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11月的门口
高邮之行是因为到高邮中学上课。我的课堂始终是随意的、松散的,所以对上公开课有种天然的畏惧,我深知我的课叫座不叫好。但恐惧总是要克服的,或者说也许这是我新生活的必经之路。幸运地开始研读孙绍振先生的《名作细读》,并将每一个讲授的课文细读,试图读出与众不同的视角,《项脊轩志》归有光的源于功名不得的悲,《长亭送别》莺莺源于没有安全感爱情的痛,《逍遥游》庄子的源于现实不如意的幻。因为细读,每一堂课都值得期待,每一堂课成了我与孩子们心灵交汇的美妙之旅。
这次到高邮去上的是《看社戏》,很多人都很陌生,我也如此。在细读中,我以“看”为原点向四周辐射,“看社戏——看看戏的人——看做戏的人”。我不知道我的解读是否到位,但我可以肯定我是唯一一个这样解读的人。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我知道,我在上课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演员,所有的听课老师都是在看我演戏,我何尝不是在反观自己,观看自己留下的一串串脚印。高邮会课上上下下是如此重视,因为代表通州的形象;我也如许重视,因为这也代表我自身的形象。反复修改,反复试讲,所有的反复只为向完美无限接近。从徐主任的目光中我知道我是成功的,我绽放出了自己!
10月底在南通接受“事业单位评委培训”,尽管为期两天,但我还是感觉到轻松,因为从繁重的事务中稍有摆脱,我便有快乐。
10月的最后一天,我在金沙中学执教《我与地坛》,这是参评“南通市学科带头人”的规定动作。心中颇有压力:一来对我来说,只有唯一选择——优,这是必备条件;二来课堂评价的优劣也与评委的口味有关,我实在不知道我的教授是否能博得评委的欢心。但我是用心在上课的,因为史铁生是我喜欢的作家,一个提起灵魂都会震颤的不幸者,一个用文字始终温暖着我们的男人。提到史铁生时的哽咽,造句“我愿意”的深情,应该可以打动评委吧,不然我不会如此顺利地得到评委的高分吧。
我的10月是平常的,也许不完美,在一切变好之前,我知道我还会经历一些不开心的日子,这段也许会很长,也许只是一觉醒来,有时候,选择快乐,更需要勇气。但我勇敢地走出自己的阴影。
11月还是匆忙的,即将前往的“天一中学”,那个在我的生命中落下深重痕迹的名字,它的新校区是何种模样;西亭中学会课,应该就是眼前的事吧;师傅布置的书稿,是否就在这个月开始动笔;还有那么多的书需要我去阅读,需要写下读书笔记;上海之行,不知希又要给我什么惊喜,与我去哪里观赏景致,那里有大黄鸭吗?还有,还有……
最后还是以《我与地坛》的造句结尾吧:如果我是地坛的一员,我愿意是地坛的落叶,尽管秋风会将我吹落,我会飘摇歌舞,抑或坦然安卧,因为我愿意“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如果,我愿意……
(作者简介:从晓,民进会员。教育硕士,江苏省通州高级中学教务处副主任,江苏省教师培训学会语文分会常务理事,南通市骨干教师,通州民进支部组织委员,南通市人大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