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在全国人才会议上强调指出:人才问题是关系到党和国家事业的关键问题。中央提出了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的观念,这是非常及时和具有前瞻意识的。胡锦涛同志强调指出:要牢固树立人人都可以成才的观念,坚持德才兼备原则,把品德、知识、能力和业绩作为衡量人才的主要标准,不唯学历、不唯职称、不唯资历、不唯身份,努力形成谁勤于学习,勇于投身时代创业的伟大实践,谁就能获得发挥聪明才智的机遇。中央提出的人才强国战略充分体现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远见卓识,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它必将对我国今后的人才事业的蓬勃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21世纪国际竞争焦点将是人才资源,而决定人才资源数量和质量的关键在于教育。因此,教育将是知识经济时代最具有战略意义的基础产业。在工业时代,教育一般是指全日制学校教育,人们接受教育的时间也相应集中在大学毕业之前。拥有大学毕业学历的从业人员通常可以凭已有的知识在专业岗位上持续工作到退休,而较少遇到来自知识更新和科技进步的挑战。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教育和学习进程正日益向终身化方向发展。正因为如此,中央现在提出人才战略才显得尤为及时重要, 因为它为我在本文中提出的终身教育以及实施这一理念的主要举措——社区学校提供了新的视角和依据。 我认识一家人,夫妻双双都是30多岁的下岗工人。丈夫在经历了多次求职失败后选择了收废品,而他的爱人则去宾馆打扫卫生。问题并不在于他们做这个工作有什么不好,而是夫妇都年轻聪慧,中学时代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只是由于家庭经济条件无法继续学习。他们下岗后都渴望有机会充电提高自己。但现在的成人教育、自费读书,对他们这样下岗人员来说,相对单一的模式和高额的学费都令他们望而却步。诸如此类的例子还很多,它使我们发现了一个常常被忽略的现实问题,我们的国家竟然没有系统化的社区学校!事实上,在国外,社区学校的历史非常久远,它们为那些失业、待业、希望换新工作的人以及家庭主妇、老人,甚至流浪汉们提供了再学习的机会。这些人在社区学校里经过了培训和学习,对人生充满了希望,更加自信,也同时提高了自己生存的技巧,从而更多地为社会和国家创造财富。 前不久,有一则新闻报导了大宁路街道这个上海市教委命名的上海市学习化社区实验基地。近年来,在创建学习型社区的工作中,立足家庭楼组辐射小区社区,编织教育网络,建立运行机制,构建终身学习体系,营造处处是学校,人人是学员的社区学习氛围,使“楼组成为文化的绿洲,小区成为学习的课堂”,社区成为没有围墙的学校。应当说这是一个积极的发展趋势和令人感到欣慰的事例。不过如果我们具体看一下,在大宁路参与学习的百分之八十七都是年龄超过60岁的离退休人员,而另外还有百分之十是年龄低于10岁的儿童。实际上,大宁路的社区学校又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托管学校”。从终身学习的角度来看,成立一所为老年人和儿童学习的社区学校并没有什么不对,热爱学习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是一件绝对值得鼓励并提倡的事情。可是就终身学习这个主题,一所社区学校只针对老年人和儿童显然就不够了。终身学习所面对的社会群体与受众应该更加广泛。 当前人类科学知识是每3到5年增加一倍,全世界的学科门类已达2000多种,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人类知识更新的速度也在空前加快。在发达国家,由于新产品、新技术不断涌现,人们的工作变动也越来越频繁,因而需要经常更新自己的知识和技能。教育和学习的终身化正是对上述时代特征的直接回应。对个人而言,学校毕业将仅仅意味着全日制学习阶段的终结,就业之后仍将需要终身不断地接受教育和培训。 终身教育的思想,是在欧洲乃至全世界形成的一种重要国际教育思潮,始于上世纪60年代。终身教育,它包括教育的一切方面,指的是人们在一生中所受到的各种培养的总和,在时间上包括从婴幼儿、青少年、中年到老年的正规和非正规教育和训练的连续过程,在空间上包括家庭、学校和社会等一切可利用的教育场所和方式。教育活动被认为是一个整体,所有的教育部门都结合在一个统一和互相衔接的制度中。这个体系并不排斥学校教育,而是把它包括在其中,成人教育也是它的组成部分。 学习型社会是与终身教育联系在一起的。20世纪下半叶,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由此引起生产和社会的变革。这种变革使得一个人不可能一生都固定在一个工作岗位上。职业的变更和人员的流动迫使每一个人都要不断学习,终身教育的概念首先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人教育局的负责人法国人郎格朗提出来的。他于1965年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的国际成人教育促进会上的总结报告中提出,“教育并非终止于儿童期和青年期,它应伴随人的一生而持续地进行。教育应当借助这种方式,满足个人及社会的永恒要求。”这种思想一经提出就受到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许多国家把它列入国家发展的战略,有的国家以立法加以保证。例如法国于1972年通过了《终身教育法》,美国于1976年通过了《终身学习法》,日本于1990年通过了《终身学习振兴法》等。
在这方面国际上有许多我们可以借鉴的经验和做法。例如,美国接受成人教育者中,既有补习基础文化的文盲,又有要求接受继续教育的大学毕业者;既有乡村的农场主,也有白领阶层的专业管理人员;既有工商职员,也有广大消费者;既有官员和经理,也有无家可归者、少数民族群体、难民与罪犯等。美国的成人教育吸引了三分之一多的成年人参加学习。它的成人教育提供了种类繁多的项目,如洛杉矶市立社区学院就开设了30多个系包含80多个专业。如此多样而具体的课程内容保证了其实现终身教育的目标,满足了各类学员的需要。美国政府对成人教育的干预始终是间接的、有重点的。如,1991年佛罗里达州6000人因东方航空公司破产而失业,劳工部即拨款100万美元给该州的一所社区学院,委托它对这些人进行培训,以使他们重新就业。美国举办成人教育的机构多种多样,越来越多的工商企业内部也设立了专门的人力培训与开发机构,直接培训雇员,使企业成为学习机构;美国成人教育的开展还得到私人的支持,全美非营利电视频道,即教育电视台即由一家财团的成人教育基金会捐款1000万美元于1966年建立;而广大志愿者对美国成人教育的大规模开展贡献也很大。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想要更快地提高这一代人的综合素质,那么最有利的切入点就是成人教育。而成人教育中最有效的一种方式,就是企业教育。在这一点上,亚洲经济强国韩国,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韩国自然资源贫乏,人多地少,直到上世纪60年代初还很贫穷。今天,韩国能跻身于世界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行列,主要受益于企业人力资源的有效开发,其中企业教育是促进经济腾飞的重要动力。韩国的企业教育由政府、企业、团体和私人共同举办。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随着韩国国民经济的发展,社会对各类技术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长,因此韩国政府高度重视企业教育,把它作为培养见效快、适用性强的技术人才的一项战略任务。1963年韩国政府成立了生产力!发展局,隶属工贸部,下设生产力培训学院。这一学院是韩国最早、层次最高的培训人才的法定机构,主要培训高级企业管理和技术开发人才。为普及和推广企业教育,1970年韩国成立了工业职业培训局,隶属教育部,下设数十所培训学校和中心,并领导各行业及社团的培训活动。该局主要负责组织就业前的企业员工的职业培训和文化技术训练,以及政府定标的一、二、三、四级企业技术员工的考核与发证工作。同时,政府还积极倡导企业、团体和私人开展企业教育和培训活动。这样就形成了各具重点的全国性的企业教育和培训网络。为了增加教育经费,1970年国会通过《教育税法》,自1971年起每年向纳税者征收其税额10%的教育特别税。1990年,韩国的公共教育支出占政府总支出的比例,在世界银行统计的126个国家和地区中居第9位。1976年,韩国出台了《企业员工培训法案》,该法案规定:任何一个超过150名员工的公司企业,每年必须对其20%的员工进行不少于3个月的脱产技术培训。1986年韩国建立了“企业教育发展基金”,政府规定企业主必须为每月工薪低于1000韩元的员工, 向政府交纳相当于其工薪5%的金额作为该项基金。基金主要用于资助工薪低、只具有初中文化或初级技术水平的员工参加政府组织的企业教育和培训活动。私营企业举办的培训院校,生产力发展局也为其提供培训设备和20%的资金补助。为了迎接2l世纪的挑战和机遇,政府决定从1991年到2000年,每年按国民生产总值1.5%的比例逐年递增企业教育经费,加大对企业教育的投入,以确保企业教育更好地满足经济发展的需求。工贸部先后与日本、德国和美国等合作,建立了日韩、德韩和美韩等企业科技学院,吸收具有高中文化水平的在职员工,学习发达国家的先进科学技术,如计算机软件开发、激光、机器人、核能、宇宙空间技术、海洋生物等等学科,毕业后发给大专或本科的结业证书。韩国一些大中型企业财团都有独资兴办企业院校、甚至研究生院的文化传统,每年保质保量地为本企业输送大批建设与开发人才。
综上所述,为了满足终身教育的需要,必须构建学习型社会,也就是将学习社会化、社会学习化、整个教育一体化。在学习型社会里,全体公民都是教育对象,同时也都是学习的主体,拥有广泛而平等的受教育机会。为建设学习型社会,我们不妨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 第一,要把整个教育体系纳入终身教育体系之中。打破传统的把教育分为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普通教育和成人教育、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思维定式。学习型社会的模式将打破这种分界,而且更重视非正规的、非学历的教育。学校教育也要按照终身教育的理念来改造,注重培养学生终身学习的意识和能力,引导他们学会学习。
第二,把学校、家庭、社会结合起来,建立社区教育的新体系。教育在时间上延伸的同时,还要在空间上拓展。学校要打破围墙,向社会开放,吸引家长和社区成员到学校学习;社区也要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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