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夏天，民进中央副主席周建人（次年当选民进第六届中央委员会主席）、叶圣陶（1984年周建人去世，叶任代主席，同年12月当选为主席），雷洁琼（1979年当选民进中央副主席、1987年七届五中全会选举为主席）、叶至善（1987年增选为副主席）四位同志来成都视察，下榻于锦江宾馆，约见民进成都市委负责同志晤谈，韩怡民、罗嘉惠、徐天逸、杨佩芳和我在应召之列。当天我们约好集中时间、地点，一同前往锦江宾馆。 

　　作为一个文人，周老和叶老都是我最为敬重之人，他们对我的文学之路影响甚深。我是第一次见周老，这位面貌酷似鲁迅、慈眉善目的老先生让人感到很亲切；而叶老我则是35年前见过，当时他在成都，成都文化界部分同仁在陈白尘同志的主持下，为他庆祝五十大寿。 

　　对于今天这次劫后会晤，大家都感到分外高兴，相谈甚欢，谈到关于“两个凡是”的讨论，周老讲得更多，他说，“比如对鲁迅也应是这样。鲁迅当然伟大，但也不是他说的每一句，不管何时何地都绝对正确，一律奉行，无需检验。现在关于真理问题的讨论已经展开，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都要认真学习、讨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要捍卫真理！”我听来尤感新鲜。 

　　会谈主题结束后，在我的提议下，我们9人合了影。回去之后，欣喜之余，我题了一首七律诗《九人合照题词》，以纪念这次珍贵的会晤。 

　　附：《九人合照题词》 
　　一九七八年夏，拨乱反正。民进中央周建人、叶圣陶、雷洁琼、叶至善四同志来成都视察，与韩怡民、罗嘉惠、徐天逸、杨佩芳及余，会于锦江宾馆，合影留念。 
　　休言七十古来稀，柏翠松青照坐帷。二老高标金石永，卅年旧影水云飞。锦江花满堪留客，玉宇尘清得振衣。他日香山重聚首，煌煌禹甸尽朝晖。 
　　注：照片前排右起为雷洁琼、韩怡民、周建人、叶圣陶、罗嘉惠；后排左起为杨佩芳、徐天逸、叶至善、钟树梁 

（责任编辑：张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