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民进和教育的渊源,早就看到许多优秀的同行是民进会员,终于,我也成为他们中光荣的一员。
回想起一年前的冬天,我还没有入会,家里来了一位我曾资助过的蓝田山区的山村女孩,她就读的大学就要放寒假,她问我:“老师!您是民进会员吧?”还未等我回答,她兴奋地介绍:“你们民进给我们又做了一件大好事!村里的孩子就要搬进和山外一样的新教室啦!”原来,她家乡有一所学校,由于校舍破旧,成为危房,面临合校并点,相邻几个村子的孩子将要步行几十里去山外读书。这样,许多低年级的孩子由于路远,就不得不放弃学业。女孩知道教育对山村未来意味着什么,她想到了我——一个曾经象征性资助过她的好心人,就把学校的处境写信告诉我。
女孩的家乡不通公路,没有电话,乡亲们对自己的孩子失学也很无奈,就在这时,转机出现了:民进的领导积极联系一贯关心贫困地区教育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北京办事处,将一笔足以改变山区办学面貌的资金带到了家乡。现在,新教学楼和综合楼主体即将完工,三乡五里都在传颂“民进”——这个乡亲们似懂非懂的词语。在城里上学的女孩也只知道民进许多成员就是教师,因为我是教师,所以她想当然地就把我成了“民进”。女孩的话语不禁让我有些脸红。
于是我开始关注我即将选择的政治生命的归宿。电视里、报纸上好像一下多了有关民进的报道。于是我知道了这所山区新学校在蓝田的汤峪,于是我关注新学校的揭牌仪式、新学校的落成典礼。从女孩时常寄来的信中,我知道了好多有关民进的故事。
女孩的家乡从不出门的老大娘经常看到民进的领导同志一次次来到山里,城里的大干部怎么也满身尘土?从没有见过外宾的老大爷也纳闷“老外”怎么也知道我们这里缺学校?不谙世事的孩子们看到一次次送来的衣服、书籍,悄悄问妈妈:他们是谁家的亲戚?女孩的家乡也有在外打工的汉子,“没有好处的善事现在不多,建筑市场的油水大着哩”,可明明有人看见,刚从山里出来,早已错过晌午饭时间的“民进”们就在镇上路边吃着蓝田的糍粑,这些山里娃的“亲戚”还边吃边对陪同的镇干部说“好吃”,可镇上的干部知道:他们是舍不得来之不易的资金。
民进是一个穷亲戚,可亲戚们对山里孩子从教室到灶房、从宿舍到厕所却大方得令乡亲们吃惊。山里风大,宿舍要向阳;女孩子胆小,宿舍要和女教师近一点儿……
为了保证工程的质量,民进会员跑设计,作预算;退了休的老局长挑起了工程监理的重担,把铺盖卷从长安城里的家中搬到了工地。2004年的春天雨水特别多,一连几天的暴雨冲毁了山里和外界仅有的土路,雨水打湿了老局长在工地上支起的“书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得到家里音讯的老局长伴着雨声写下了《清平乐•听雨》。进山的民进亲戚据说都开通了手机的移动秘书台,虽然这在城里多半是一种多交话费的时尚,没有多大实际意义,但在女孩的家乡,只要进山,就割断了与外界的联系,留在家里的同志只有靠这些“秘书”获取重要的信息。陕西省民进机关的领导和同志进山最频繁时每周要跑两趟,为此磨爆过车胎,“为了山里的孩子,他们比父母更操心!”乡亲们没有什么华丽动听的语言,送给“亲戚"们的是充满渴望的目光;孩子们没有什么努力学习的誓言,只是把欢迎的鼓号铆足了劲地吹、铆足了劲地敲。
现在,女孩来信说家乡最美的楼房是学校。晴天的时候,蓝天白云映得它更白;阴天的时候,流动的雾气衬得它更美。民进捐赠的14台电脑让山里有了现代化气息,民进购买的图书像汩汩清泉滋润着山村的学子。
女孩的家乡即将修路,就要通电话,青山绿水的旅游资源即将开发。都是有了民进这个亲戚,漂亮的新学校吸引了投资者、吸引了当地政府对山区教育的更大关注;民进也因为对山区教育事业的热忱,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极大信赖,新的项目源源不断开始运作;民进虽然为山区的孩子付出了一大笔办公经费,但换来的却是从小萌生在孩子心中的颗颗爱心。 如今我成为了光荣的民进会员。关注更多的山里娃,关注农村的教育发展,积极参与民进组织的调研,这就是我的心愿。 我自豪我是民进会员,我自豪我是山里娃的亲戚!
(作者系民进西安市委会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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