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到机场送他回东北
抗日战争胜利后,车向忱通过地下党的安排,偷越封锁线,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那是1945年底,车向忱到延安后的第三天,车向忱和林老(伯渠)应邀去枣园参加新年晚会。毛主席身材魁伟,站在小院的门口迎候他们。毛主席的第一句话就是:“车先生,一路辛苦了!”随后,把他们让到家里。接着毛主席以征求意见的口吻说:“祖国光复了,车先生,你看做点什么工作呢?”车向忱回答说:“我是东北人,还是想回老家工作。”毛主席笑着说:“东北方面很需要人啊!车先生还是愿为桑梓服务!”
后来,毛主席听说车向忱的关节炎病又犯了,走路还比较吃力,便请医生来给车向忱治病,又送给他一件皮大衣,让他注意身体。不久,车向忱的关节炎有了明显好转,组织上便决定让他乘坐执行小组的飞机,由延安去北平,然后转道回东北。临行前,毛主席亲自去机场送行,还亲切地嘱咐说:“回到东北,要努力争取和平!”1946年车向忱到了东北解放区。
抗战胜利后,车向忱先后担任嫩江省参议会议长,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兼联合中学校长。东北行政委员会成立后任委员和教育委员会主任委员,并兼任哈尔滨大学(今吉林大学前身)校长。1946年10月车向忱加入中国共产党。由于工作需要,他的党员身份始终没有公开。东北人民政府成立后任教育部部长。
旧居往事
1948年11月2日,沈阳解放不久,东北人民政府由哈尔滨迁到沈阳办公,车向忱同志也随着政府的搬迁,全家迁居到沈阳。车向忱在沈阳解放初期的旧居,现在已经成为沈阳市第三批文物保护单位。车向忱的这处旧居,坐落在沈阳市和平区南三马路16号,东靠同泽街,这是一座日本建筑风格的住宅楼,坐北朝南,经历了近百年的风雨,修缮后还保持原貌。小楼的周围有院墙,在邻街的墙上,镶嵌着一方黑色牌匾,上面刻有闪光的金字:“车向忱旧居,沈阳市人民政府2008年10月27日公布,沈阳市文物局立”。
车向忱旧居,建于1923年,原来是日本南满铁路株式会社职员住宅。建筑面积264平方米,绿瓦坡顶,水泥罩面外涂黄色,石基底座,上下两层。在一楼椭圆型的房门上有“人字形”水泥瓦顶门楼,在房门前有两级石铺台阶,台阶的两侧有耸立的方形石柱。在一楼门楼的正上方,是二楼建有花格栏杆的宽敞的阳台,阳台后是三座椭圆型和一座方型的玻璃窗。在另外三面的一楼和二楼都有宽敞明亮的玻璃窗。楼上和楼下共有8个房间,包括卧室、书房、办公间、厨房、卫生间和锅炉房等。在前院靠近铁栏杆大门的东侧有两株松树,西侧有一棵高大挺拔的老槐树。旧居的西邻是新建的沈阳铁路图书馆。
沈阳解放不久,车向忱同志在东北行政委员会(东北人民政府)工作时,由有关部门安排车向忱一家和警卫员、通讯员、厨师居住在这里。从1948年11月沈阳解放到1950年年初,车向忱一家都在此居住。后来,车向忱又先后迁居到省政府大院东新村和沈河区四经街两处住宅。
在写这篇文章不久前,笔者访问了车向忱先生的儿子、上世纪五十年代高中毕业于东北实验学校,九十年代于沈阳师范大学退休的车树实教授。车教授说起了他父亲在这座旧居的一些往事。车树实说:那是1949年1月28日,我离开吉林东北大学文化补习班,乘火车来到刚刚解放两个多月的沈阳。当时天色已是黄昏,我在附近派出所一位民警同志的帮助下,找到了父亲和母亲等人居住的这座小楼。我站在门口等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门口。车门开了,走下车的原来就是我的爸爸。父亲见到了我,很高兴。他拉着我的手,叫开了门,向着小楼里走去。一边走,他一边问我学校的情况。进楼之后,见到家里的两个弟弟等人。爸爸叫我同他一起上楼,边走边说:“组织上送我一本《毛泽东选集》,准备送给你。这是中国革命胜利的法宝,要好好学习。”这本凝聚着我们父子两代人对毛主席深厚感情的书,我和全家人都把它做为“传家宝”珍藏着。
车树实还讲述了一件发生在这所旧居的事。那是某年春节的前后,原东北军第七旅的参谋长赵镇藩(沈阳解放时任国民党53军副军长,改名为赵国屏,率部投诚),前来旧居看望我的父亲。从他称呼老师的口吻上得知,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他和我父亲从当年的“九一八”前的事情说起,那天他和父亲谈了很长时间。后来我才知道:赵镇藩就是原东北军驻在北大营第七旅的参谋长,他曾在上级“不抵抗”的命令下,组织第七旅官兵被迫应战,打响了北大营保卫战,并指挥部队撤出北大营的人。
那一天,父亲还和他回忆了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的前夕,日军经常以演习为名,不断在沈阳城郊和北大营周围制造挑衅事件。“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父亲车向忱与张希尧来到北大营,面见他的老朋友、东北军驻北大营第七旅旅长王以哲。父亲在和王旅长的谈话中,讲到当时日本关东军一再以演习为名不断制造挑衅事件的严峻形势,希望王以哲旅长告诫全旅官兵尽快做好反侵略战争的准备,不要给日本关东军任何空隙。王以哲旅长听了父亲和张希尧的谈话,面有所难地摇了摇头,他身不由己地立刻拿出了蒋介石南京政府发来的‘遇日军寻衅,务须慎重,避免冲突’的命令让他们看。”父亲和张希尧看过之后,十分激愤的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亲还劝王旅长说:“一旦日寇开了火,你如果敢率领全旅官兵抵抗,只要坚持三天的时间,我们马上组织义勇军支援你,在群众方面发动二三万人抗日是不成问题的。”
1948年11月2日夜晚,车向忱就率领东北行政委员会教育部的干部,在沈阳开始了接收工作。面对着日本统治了14年,国民党又盘踞了3年之久的沈阳,在教育方面是一个烂摊子。本着东北行政委员会“全盘包下来”,然后再“清理、整顿、改造”的方针,将包括中山中学、青年辅导班、五个“流亡”中学的总共6000多名师生员工,在教育部派出的20名干部的参与下,临时组成了一个东北中学(分为6所中学),车向忱自兼校长。后来关于如何处理东北中学的问题,教育部曾召开会议进行讨论。车向忱在听了大家的意见后说:“我们曾说过,学生要有书读,教师要有书教。”不久教育部经过研究就决定了,要在东北中学的基础上,成立东北实验学校,做为中学、师范、干部学校的实验,由教育部直接领导,并决定车向忱兼任校长。
(责任编辑:戴海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