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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振铎对胡愈之“未亡先悼”

发布时间:2025-08-25
来源:人民政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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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郑振铎的《蛰居散记》一书中,收有一篇《忆愈之》的悼文,此文却写在胡愈之还未去世时。

  抗日战争时期,战火纷飞中一些相熟的作家、诗人各自走散了,彼此都不通消息。抗战胜利后,文艺界人士陆续回到上海,郑振铎、许广平、叶圣陶、柯灵、李健吾等人欢聚一堂,畅谈各自的不幸遭遇。

  正在这时,从海外传来胡愈之在南洋病故的消息。对此,大家深感悲痛,尤其是郑振铎更是悲痛欲绝。

  郑振铎与胡愈之的友谊,可以追溯到1920年冬天。那时郑振铎和许地山、王统照等人在北京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郑振铎写信邀请当时在上海的沈雁冰、叶圣陶、胡愈之一同工作。后来,在五卅运动中,他们又一起办《公理日报》。在抗战初期,他们办“复社”,出版进步书籍。郑振铎与胡愈之在同一书斋中,度过了许多不眠之夜,在并肩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听到胡愈之不幸逝世的消息,怎能不使郑振铎痛心呢?因此,郑振铎挥笔写下他那篇悼念亡友的文章,并收进他的散文集子里。

  谁知道,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郑振铎在北京意外地见到了胡愈之,惊愕不已,忙问其缘由。原来所谓胡愈之海外病故不过是谣传。

  后来,郑振铎把《蛰居散记》一书赠给胡愈之,开玩笑说:“愈之,一个人能够生前读到追悼自己的文章,我看,你是唯一的一个了。”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1958年,郑振铎因飞机失事牺牲,胡愈之闻讯后极为悲痛,他在当年11月1日写了一篇《哭振铎》的悼文。文中说道:“振铎,现在轮到我来追悼你,但是,更伤心的是你永远不能读到它了……”

作者:孙东岳
责任编辑: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