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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花弥望竞灿烂

——专访诗人、词作家毛梦溪

发布时间:2022-10-22
来源: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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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梦溪,湖南祁阳人,著名诗人、词作家,中国人民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民进中央宣传部部长。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增强文化自信,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连日来,许多文艺工作者连线本报,纷纷表示收听收看会议实况转播,无不心潮澎湃、激情满怀。他们是何心情,有什么感想和创作打算?带着一连串问题,记者在线专访了著名诗人、词作家毛梦溪。

  记  者:您也收听收看了中共二十大开幕会实况转播了吧?您对习近平总书记二十大报告精神有什么体会和感受?

  毛梦溪:连日来,我始终在关注党的二十大,反复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所作的报告的精神。我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潮涌海天阔,扬帆正当时。

  党的二十大报告擘画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繁荣发展的崭新蓝图,在新的历史方位上为新时代文学高质量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让人倍感振奋、备受鼓舞。

  概括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文学事业取得许多新成就、新收获。广大文艺工作者应该从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中进一步坚定历史自信,增强历史主动,汲取奋进力量;应该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努力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去书写和记录人民的伟大实践。

  作为诗歌的创作者,我们必须坚定地团结在中国共产党的旗帜下,以人民为中心,把内心涌动的美好情感,化作那如心泉般流淌的诗行,汇入盛世中华奏响的雄浑乐章,一起尽情挥洒属于奋斗者的豪迈激情。我们的诗歌必将迎来更加自由奔放、更加崇高美好的明天!

  记  者: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您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笔,一直坚持诗歌创作,为祖国的发展劲歌欢呼。您怎么样看待当代诗坛?

  毛梦溪:我们从概念上区分一下,我从中学时代开始写诗,一直与诗文打交道,即便后来写歌词,也依然认为我是在进行诗歌大众化的写作。

  诗歌的小众化在当今是众所周知的。对于这个现象,有人认为诗歌就是小众艺术,应该坚持。但是,这样一来,诗人的读者太少,诗歌刊物也难以维持,同时诗歌对群众的影响将越来越小,这不是诗歌应该有的结局。

  说到诗歌的繁荣,总是会想起唐朝,而唐朝诗歌的大众化是由统治阶级的需求决定的。当前,我们常常讲诗歌应该为人民群众而写,作家应该当是人民的作家,为人民发声,想人民之想,写人民之疾苦等等。这是对现代文人的基本要求,因此,我的想法是,诗歌不能小众,必须改革。

  歌词是我对诗歌的态度,是我的诗途之延续。现在的诗人和读者,可能会把歌词与诗分开,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人们必须要了解一段历史,就是诗歌从《诗经》开始,就是取自民谣,用于人民。所谓“取”,是指我们读的《诗经》其实是改编自民谣;所谓“用”,是指诗歌用以教化人类,它是有教育功能的。

  对于当代诗坛的发展,一言以蔽之:处于小众与大众化之间的自由探索阶段。这是因为,就语言表达而言,小众追求语言深邃化、精益化,大众追求语言白话化、朴实化。

  记  者:大家对于诗歌创作,过去一般认为要“合辙押韵”,现在所谓的新诗,是不是已经没有这些要求和规范了?

  毛梦溪:诗是什么?诗是抒情言志的韵文。诗的本质特征又是什么?抑扬顿挫、节奏感、押韵。中外古今,概莫能外。尤其是中国诗歌,从诞生之日起,就具备着一定的音乐之美。唐诗宋词等古典诗词自不必说,及至新诗诞生之初的白话诗也是如此。新诗在新文化运动后大量出现,虽然举起了反传统大旗,打破了平仄对仗等形式,但也不是没了讲究,大多还是讲究押韵的。只是押韵没有古体格律诗那么严格,只需要“通韵”即可。所谓“通韵”,就是发音相似即可。

  就这么多年新诗的发展来看,既有思想又有押韵的诗最受欢迎,最能流传。比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刘半农的《教我如何不想她》、臧克家的《有的人》、贺敬之的《回延安》等,及至朦胧诗时代,也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合辙押韵”的味道,比如北岛的《一切》、舒婷的《致橡树》、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也时常被人们所提起。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新现象,与新诗的沉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种文体尤其是诗歌朗诵的兴起。我想,“合辙押韵”对于诗歌的朗诵和欣赏,无疑是非常有帮助的。毛泽东曾在与臧克家、袁水拍谈诗时说:“新诗应该精炼,大体整齐,押大致相同的韵。” 鲁迅也说:“我以为内容且不说,新诗先要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并强调“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

  我想,这些经验与告诫,仍然值得写诗的人们去思考、去遵循、去汲取。

  记  者:进入新时代以来的十年,我国诗歌发展总体状况如何?

  毛梦溪:进入新时代以来的十年,我国诗歌发展可以概括如下:一是流派现象不再纷起;二是诗歌存在一种文体综合化和古今中外经验综合集成化的写作趋势。例如,我在歌词创作中,便存在着一种音乐与诗歌的综合;有的诗人写的诗歌会像小说,或者散文化;有的诗人倾向于简约哲理化的写作,而有的诗人比较喜欢繁复的、葱茏的意境与语言铺展。没有一种单纯的趋势,百花齐放,各取所长,各持所见,也就是说,我们常说的“多元化发展”。至于流派分化为什么不再明显,是因为全球化文化交流趋势,我们所处的是一个经验高度汇聚的时代,人们不可能从这种多元经验中折算出完全与众不同的流派经验,因为经验是公共化的。还有一点就是,新生代诗人,像90后、00后,他们一出生就处在全球化、信息化时代,没有办法在他们身上发展出一种单一民族的文化模式,这也势必会综合化、世界化,从而影响到诗歌本身。

  记  者:正如40多年前谢冕先生指出的那样,现在也有一大批诗人(其中更多的是青年人),带来了万象纷呈的新气象,也带来了令人瞠目的难以读懂的“怪”现象。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另外,您对我国诗歌艺术的发展,有什么期待?

  毛梦溪:在中国当代诸多文体中,继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新诗的发展呈现出十分自由的、“野蛮生长的一种状态”,在很短的时间维度里,甚至很难评价或者给出一个准确的判断。我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就是新诗的发展要允许探索、允许哪怕是不好的甚至是一些失败的新诗出现。大浪淘沙,需要时间检验。

  未来诗歌的形式,我倾向于大众化,否则就很难持续下去。如果越来越小众,孤芳自赏,最后的结局就是与社会脱离。我希望诗人能社会化,而不是闭关自守。

  记  者:您是一位勤奋多产的诗人。最近也欣赏到您许多新的创作。未来,您有什么新的创作计划?

  毛梦溪:我不会停下手里的笔。虽然我近期没有宏大的创作计划,但爱好不会改变,该有的表达依然不会缺席。

  比如,在武汉疫情期间,我创作了《大难有我》《新英雄儿女》《今夜我们静听》《医者誓言》《春江水暖花就开》等作品,其中谱成歌曲的《大难有我》《新英雄儿女》,在欧洲华文电视台、法国中文电视台、美国汉天卫视、澳大利亚天和电视台,以及港台地区展播,讲述中国人民的英勇抗疫故事。再如,孟晚舟回归祖国,我写了《祖国我回来了》《忠贞不屈晚归舟》;为迎接中共二十大,我写了《永远像太阳》《万水朝东》《国之大国,初心使命》。前两首都谱成了歌曲,后一首被徐圭逊先生写成120米书法长卷,参加献礼展出。

作者:邵宏华
责任编辑:刘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