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文化“旺旺”
神犬哮天狗年到,国泰民安人兴旺。
狗年到了,在民俗中正月初二又是“狗日”。吉日吉时传节语,欢欢喜喜贺新年。狗的叫声“汪”与兴旺的“旺”字谐音,于是人们亲昵地称狗狗为“旺旺”,具有一语双关意味。于是乎,只要有中国人在的地方,到处可见带有“犬”字和“旺”字的春联。其实“狗文化”的实质,不就是在于“旺旺”两字吗?财富旺,人气旺,社会事业更兴旺。在狗年里,“旺旺”就成了这个中国年文化意义上的主角。
旧俗孕新意
我来到宁波河姆渡博物馆,看到河姆渡遗址的狗化石,距今已七千多年。研究表明:大约在一万五千年前,人类已经驯化出了家狗,科学家称狗是人类最出色、最完美的“胜利品”,认为人类最原始的艺术就是对狗的驯养。
而在文化学者的眼中,“狗文化”显得具有更丰富的历史内涵和民俗风情。试以流传久远的“狗尾稻穗”的故事为例,读出了农耕时代古人对狗的褒奖之情。
传说,原先人类没有稻谷。只有天庭有种子,好心的狗在玉皇大帝的谷仓里打了一个滚,毛里就占满了谷种,可惜归途经过天河时,身上的种子都掉在河里,仅剩狗尾巴上的种子带到了人间。巧合的是,谷穗的形状毛茸茸的,与狗尾巴竟有几分相似。于是,人们就把这种赖以为生的谷物称为“狗尾八稻穗”。
——“民以食为天”,这可说是狗狗首建奇功。
从汉代开始,人们用“十二地支”记录一天中的十二个时辰,其中晚上五时到七时为酉时(鸡),夜幕降临,狗开始归窝;晚上七时到九时为戌时,狗开始守夜。直到现在,狗仍然在人类社会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小到看家、狩猎、当玩具、牧羊;大到当警卫、带路、嗅毒品、为残障者服务……
而在十二生肖中,狗尤其以勤劳、勇敢、忠实、机智、警觉而著称。
相传汉高祖刘邦曾将除萧何以外的功臣称为“功狗”;成吉思汗把手下最勇猛善战的四名将领:忽必来、哲伯、折里麦、速别额台称为“四狗”……直至今天,有些企业一直以猎狗精神作为企业文化的内涵,因此想招“具有诚实、守信、拼搏等猎狗精神的人才。”与之有相似之处的是:新春伊始,不少新生的婴儿,被家人喜称为“狗宝宝”,被认定将来会有忠厚、诚恳的性格和守家卫国的本领。
看来,狗年做狗的文章,本是一种特有的民俗风情,是人们精神生活的添加剂,有趣的是,在狗文化的象征意义中,的确有很多积极的因素,可让现代人在打造诚信社会的过程中加以创新和利用。
狗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忠诚和守信。在民间有这样一个故事:
话说一户住在小山上的人家,畜养了很多家畜家禽。一天,饲料被山中的野兽偷吃了。家里的狗循着野兽的气息,跑了几十里路才找到藏在灌木丛中的野兽和粮食。闻讯而来的主人发现此时的狗,虽已饥肠辘辘,却丝毫没有动饲料。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不管主人家多么贫穷,狗都会泰然处之,永远与主人同甘共苦,荣辱与共。同样,不管社会处于怎样的发展阶段,个人生活处于怎样的状态,积极的“狗文化”启示我们,要忠于自己的理想,不能用背信弃义的方式换取物质生活的改善。
达尔文曾这样评价狗:“对人的爱已经成为狗的本能,几乎不容置疑。”狗与人的关系,按照古人的理解,就像“伏”字一样难以割舍,狗忠心于他的主人,主人也会善待狗。人与动物之间,应该有一种和谐相处的共生之道。
将生肖文化这一精神佐料,化为一种能够鼓励我们更好地进行社会建设的文化动力,古老的民俗也就在狗年新春孕育出新意,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旺旺”去“远航”
这个“中国制造”的小狗“旺旺”,有着中国“狗文化”的象征意义。不仅寄托着祖国和亲人的美好祝愿:“于亲效犬马之劳,于国效犬马之劳”;游子们还带着“旺旺”去远航,既向外国友人表达美好愿望,又可以传播一下中国文化。
狗在某些外国人生活中已有了特殊地位,如今又增加了他们对中国生肖文化的认同而融合,这样就更彰显其不平凡的世界意义:
在美国,狗是最常见的家庭宠物,被人视为忠实的朋友,甚至具有家庭成员的特殊地位。人们与狗说话,同狗一起散步、旅行。“爱屋及乌”,在美国成了“爱我,就爱我的狗”(love me,love my dog ),“一条幸运的狗”(a lucky dog)其实指的是“幸运儿”。
看来,狗年的喜庆味从华人圈扩散更广的范围,具有文化上的“伏笔”。在这个春节,不但中国人喜庆过年,我们的生肖文化也扬帆启程,影响着更广阔的世界。
在日本,“犬文学”再度盛行,从小说到散文、随笔,关于狗的话题不一而足。小说《樱花》讲述的是:一只上了年纪的狗,让一个行将崩溃的不幸家庭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而“樱花”正是那只会为主人“疗伤止痛”的爱犬的名字。中国称爱犬叫“旺旺”,日本称爱犬叫“樱花”。只是民族对事物的象征意义不同,其形式何其相似乃尔。
《如果哈鲁活着》写的则是一位对任何事情都缺乏热情的少年,通过看护临终前的爱犬,终于改变了自我。《读卖新闻》评论说,在狗年到来的时候,狗与人之间的温情显得越发浓厚。狗作为特殊的“家人”,带来的不仅是生活乐趣,还改变了身边的人对于爱的理解。
由于与生俱来的欧亚认同感,一向以爱狗著称的俄罗斯人对东方民俗具有更强烈的兴趣。据俄塔社报道,新年期间,莫斯科市各大商场的礼品柜台几乎成了玩具狗的海洋。惟妙惟肖的瓷器狗,憨态可掬的毛绒狗,虎视眈眈的叭喇狗等。千姿百态,让人目不暇接。在童装、毛巾、织花壁毯、挂历、新书封面、茶具和厨房用品上,随处可见讨人欢喜的小狗图案。
法国邮局在狗年又发行了一枚由中国旅法艺术家设计的中国农历生肖邮票,水墨绘出的下山猎犬,让亲历“中国文化年”的法国集邮爱好者兴致勃勃地购买“狗票”。
澳大利亚发行的狗年邮票则取材于《封神演义》中二郎神杨戬和啸天犬的故事,色彩以烘托中国传统节日喜庆气氛的红、黄、紫为主,还书有烫金篆体的“狗年”二字。
狗年,“狗文化”在世界各地风行,再次验证了民族性和世界性之间的关系: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狗年,诚信社会的文化期待;
旺旺,和谐世界的音符交响。
(作者系宁波民进会员,民进浙江省委会特约通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