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弯弯山路，连着山里人的希望。

　　夏日的平洛河河畔，酷暑难熬，热浪滚滚。而明月山脉，草木葱茏，山恋叠翠，凉风习习。一条硬化不久的仅有四米多宽的水泥路在穿过垭豁、巴基山后盘旋大山中蜿蜒数公里,将群山环抱的中坝自然村与外界相连。这个自然村就是传说中的位于海拔二千一百一拾八米高的明月山北麓偏僻山区的腹地，是全县最边远、偏僻的自然村其中之一，也是平洛镇最边远、最偏僻的、远近闻名的“贫困自然村”。

　　六月二十一日，时值夏至节气。迎着清晨凉爽的山风，沿着新修已硬化的迂回环绕的水泥路前行，晨阳、蓝天、白云、青山、绿树映入眼帘，明月山和响崆山的云雾沉浮，忽升忽降,恰似人间仙境。坐落在半山腰的垭合村庄掩映在绿树中，核桃树、杏树、花椒树、山峰、沟谷、田地、云雾组成了一副绿染山川的画面，无比美丽。对于长期工作、生活在城市的人，看惯了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喧嚣拥挤的街道，行走在这样的天然美景中，让人不禁感叹而爽朗起来。汽车沿着盘山公路逶迤前行，弯曲的公路两侧，是连绵的田地和树林，一片苍翠，像水洗过一样，阳光被树叶过滤，绿色的光斑在车窗外旋转，山喜鹊的尾巴从湛蓝的天幕划过，亮晶晶的羽毛光泽闪烁。翻过有名的巴基山梁汽车左拐右拐直驱山坳。回峰路转在一平坦处，但见广场边上矗立着一块被绿草包围着的绿蓝色的景观石，石上刻有“美丽中坝”四个鲜红的大字。这便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中坝自然村。

　　伫立在石桥上，举目四顾，群山环绕，绿树成荫，山脉绵延，一块稍微平整的高山坝子，最宽处将近两公里，最窄处五六百米。这些山显得异常高峻，多是一些像脊背梁般的山包相连，山包的排列并不规则，有的往旁边斜伸出去几公里，两山之间的田地同样沿着山根伸出去。村子掩映在青山绿树之中。绿草如茵，溪流淙淙，青山绿水映石桥，几缕炊烟袅袅升。一座座白墙黛瓦的房子依山而建，小院的篱笆墙上豌豆荚尽情地绽放着美丽，几只鸡鸭在沟渠的浅水中悠闲地渡着步。不远处杨树、核桃树上两三只的喜鹊在叽叽喳喳的嬉闹。整个村子充满了诗意、恬静的田园气息。

　　时辰已至早晨八时许，中坝自然村周围，除了农户家偶尔传出几声狗叫和鸡叫声及山里的野鸡叫声外，显得非常冷清，村道上难得见到一个人。早已预约好的自然村组长田顺强和村支书田顺杰两人在广场边等候着我们的到来。在他们俩人的引带下，沿着硬化平整的水泥路而漫步实地走访了这个自然村。一边听支书田顺杰的讲述，一边忽左忽右的瞧瞧，村庄和农户房前、沟渠边、山坡上的核桃树、柳树、白杨树、松树青翠茂盛。沟渠、路、空闲地得到治理，房屋粉刷一新，白墙黑瓦红门，红红的屋檐和护栏，干净整洁的巷道，矗立在巷道和广场的太阳能路灯和健身器材，给来自山外的我们展现出这个自然村崭新的面孔。

　　（二）

　　这个自然村是典型的三山夹三沟之地，三山是明月山、巴基山，窝牛山，三沟是二家沟、中坝上沟、中坝下沟。西邻田山村和黄龙村，北靠武都龙坝乡天池村红崖上，东临太石乡寺沟和河口村。有二十户人家，八十口人，由二家沟、中坝、黑湾、险崖子四个小地块组成，其中二家沟三户，中坝十二户，黑湾两户，险崖子三户。这个自然村的中心位置是中坝子。险崖子距中心位置中坝子有两公里远，黑湾距离中坝子有一点五公里远。村里有耕地二百二十九点五亩、林地一千八百七十亩，草场四百九十三亩。群众的收入来自外出务工、核桃、养蜂、种植业等。三年前，我到平洛镇政府上班，同样是那年夏至节气，头一天歇在田山村巴基山村主任家里，第二天赶早沿着新开挖不久的土路徒步去了一趟梦中传说的神秘的山野小村庄-----中坝自然村。在路口一位村民的引荐下，在靠沟里的一户修房垒屋打顶子的现场寻到了社长田顺强，自我作了介绍后在他的引带下，大致走了这个自然村的二家沟和中坝四、五户农户。田顺强说：自我记事起，就看到八十多口人的村庄，一抹色的全是土坯房，斑驳的墙壁，残缺不全的土墙黑瓦。成年人听到生产队长的吆喝声，就上地干活，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往土炕上一躺，满足且自在。土坯房里没有像样的家具，黑漆漆的“八仙桌”，宽宽的长板凳，还有墙上的小喇叭，偌大的村子里没有一台收音机、一辆自行车。记忆里，乡亲们最害怕下雨，只要下雨房子就会漏雨。有的房子实在扛不住风雨了，村里会组织翻修，大家只帮忙干活，从来不谈钱，玉米面饼子吃得美吃着香。土坯房，是永远镌刻在我内心深处的灰色记忆。八十年代初，家乡实行了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不再等待吆喝出工。起早贪黑在责任田劳作，种庄稼都有了余粮，去山林挖药材、割土柒、种植烟叶、割竹子都有了零花钱。老田深吸了一口烟，打开话闸：中坝自然村囿于交通、地理位置，曾是平洛镇乃至全县经济最为贫困的自然村子之一。村里的没有路，东去要穿越十公路的山谷小径，才到达太石乡寺沟村，然后再到达太昌公路，西去也要穿越十五公里的山路，翻越海拔一千七百米高的巴基山，到达江武公路，“行路难”曾是压在乡亲们心里最重的一块石头。要致富先修路，修一条畅通的水泥路一直成为生活在这个自然村里祖辈祖辈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和梦想。通过一天时间的实地走访，促膝谈心,让我心里感触颇多:路不通和信息闭塞成了村子里的瓶颈。从农户家庭情况、住房条件、交通条件、衣着被褥和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我看到了他们对党和国家扶贫政策普照的渴望，对帮扶工作的期盼、对脱贫致富的殷切希望。站在精准扶贫主战场的最前沿，深感当下镇村干部工作责任重大，任重而道远。不难发现，对于田山中坝自然村这样处于高山林区的贫困自然村来说，开拓思路，摈弃落后观念，是脱贫的关键环节；立足实际，找对发展路径，是实现致富梦想的重要一步；加大投入，夯实发展基础，改善生存环境，是全面小康的必备条件。

　　作者简介：燕兆林（魏运宏），笔名，燕祥，网名，竹海问柳，男，汉，生于1967年9月，祖籍四川省蓬安县，现居甘肃陇南康县。民进会员。系《半月谈》社情民意观察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家报》社会员。毕业于中共中央党校函授学院经管专业，大专文凭，1990年4月份参加财政工作至今二十九年，现就职于甘肃陇南康县平洛镇财政所。善于从事新闻，散文，论文等写作，先后在《中国财经报》《县乡财政》《半月谈》《甘肃日报》《中国特产报》《陇南日报》《作家报》等报刊杂志刊发作品，多次获优秀等次奖。

　　（三）

　　曾几何时,盘盘绕绕的羊肠山路,一下雨就湿滑难行；矮小破旧的土坯茅草屋,一下雨就漏；山上的沟水,天一旱就干,只能到山下寻找山泉里取水,再沿着陡峭的山路一步步背水上山；没有电,照明全靠松油、煤油灯、蜡烛；除了肩扛驴驮,最先进的交通工具就是架子车……

　　中坝人勤劳智慧，改革开放初期，他们把山里的药材用自己的肩膀和背篼运往到太石乡到成县小川或毛坝市场销售，或运往到平洛中寨市场销售。那时转账汇款不方便，从山外回家时，他们把钱装在衣裤兜兜里，稍有马虎就丢失了山道上，让在山里干活的或打山货的人捡拾。后来土路开挖通了，每到一年四季季节，山路上不时都会有一辆辆满载着蔬菜或日用品的货车行驶来回穿梭于山里，在家门口就能出售和购买日常生产、生活用品，再不用爬山翻梁肩背驴驮外出销售或购买山货，也再不担心钱不慎丢在山道上的事了，满足了这里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需求。

　　村民们的观念陈旧，不敢也不愿尝试改变。在田顺强看来,发展劳务产业是交通不便、耕地稀少的中坝自然村的当务之急,一家走出一个务工人员,就多了一份脱贫的保障。“村里好多人有木工手艺,在外务工能挣钱!”。从两千年开始，自然村里的一些年轻人陆续走出了大山，挤入务工大军外出挣钱。这个自然村里有张富红和张海红弟兄俩人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创业,在甘肃宁夏承揽建筑工程，他们就曾组织和介绍了近十人到兰州、天水、新疆、宁夏务工。“我初中一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原来家乡很穷，信息不灵通，道路不畅通，照明没有电，家里的地没种别的，就只种了小麦、玉米、洋芋自己吃的。”二十年了，张富红对原来的生活记忆犹新。

　　在岔路口，我们碰见了正往回走的安均会，已经五十三岁了，居住在离中心位置中坝子还有两公里路的半山上，一家五口人仍住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盖的土木结构的院落房子里，每天为了生计而奔波。安均会的大女儿是全自然村唯一走出大山在外读书的大学生，为了供女儿上学，他不得不外出在家门口方圆附近打工。

　　“出去打工虽然辛苦，但是还能挣点钱。”在安君会看来，中坝自然村的人们除了打工，已经别无他法。据安均会回忆，以前别说去外地，仅仅从中坝自然村到镇政府，十五公里的山路就要走三个多小时，遇上雨天更是难以出行，所以村民们很少到镇政府及更远的地方去。

　　村民路付荣正值年轻力壮，但却已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路付荣想过在自家的山坡地里种一些中药材、蔬菜，但是村里人都告诉他——种不了。因为，过去没人种过，况且种下喜获丰收后无法运出山外，也变不了钱。最终，路付荣也没敢尝试。

　　三年前，张正宏从甘肃银川务工回来，思想活跃，是个明白人。他认为，村里有山、有水、有草地，有树木，应该养牛养羊，地里都种药材，不要再种小麦和玉米。

　　没想到，张正宏的想法不仅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而且自己也没有行动起来。“因为，到自然村里的交通很不便，而且信息闭塞，万一投了很大的成本，结果卖不掉或者价钱不好，就亏了。”张正宏说。

　　观念一变天地宽。打工比种地挣得多了,尝到了甜头的村里人，现在有劳力的家庭中都有人外出打工,劳务产业撑起了村民收入的“半边天”。年轻力壮的外出打工,老人妇女留守在家中也不能闲着。

　　（四）

　　田山中坝自然村属于典型的高山深林区，山大沟深，地域狭窄，四面环山，居住分散，交通落后，信息闭塞、经济发展相当滞后。祖祖辈辈生活在闻名遐迩的明月山北麓大山里的村民们，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现实，想要脱贫致富奔小康，出路到底在哪里？以前连接自然村里与外界的是三条狭窄的小径，村民出行十分不便，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受自然条件的限制，多少年来，尽管一直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在挣扎，在努力，在奋进，在拼搏，但始终无法摆脱贫困。

　　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起，想走一条平坦的出村路，一直是当地村民的心愿和梦想。然而，修这条公路因占线长，靠人工挖掘技术难度太大，同时又缺乏项目和资金。当地的一位村民说，由于被一座巴基山阻隔，村民要去一趟平洛镇很不容易：一路上是坑坑洼洼的泥泞山道，遇到阴雨天，积水成潭，泥水四溅。村里的孩子们上学很不方便，要绕行几公里的崎岖山路才能走到学校。老人们赶集更是苦不堪言，每年都有老人出行摔伤的事情发生。村民们要想将种植的农产品运送到集市上去卖，更是比登天还难，道路不畅，成了制约村民生活、生产的最大难题。期间，村民们经常聚体在一起集会时，修路再次成为大家讨论的话题。已经走出大山在外工作、生活三十多年的张生军、张海红、张富红也在其中。“我是村里出去的国家公职人员，虽然已经走出大山，但这里是我生我养我的地方，有责任修路，不然贫困老是改变不了，这一次，拼了命也要干。”张生军说。中坝自然村村民小组长田顺强中等身材，山里人的纯朴在他略显福相的脸上一览无余。中坝自然村山清水秀，自然和生态植被良好，适合发展种植和养殖产业。“把通往山外面的路硬化了，行路难问题解决了，把特色种植和养殖业做实做好了，就是黄金产业……”村民小组长田顺强说。

　　“二零一五年，县、镇上给自然村里派来了农业技术人员，技术人员认为我们完全可以依托山林发展林下种植菌类、养蜂、养殖业，同时也适合种中药材、核桃、樱桃。但问题一个是没有钱投入、二个是大家都不敢干，三个是路不好。”田顺强说。

　　坑洼陡峭的山路,也是横在中坝自然村人面前的一大难题。这条路,对田顺强来说,还是一场难以忘却的噩梦。

　　十多年前,田顺强即将临盆的妻子遭遇难产,情况十分危机,但山路崎岖没有通车,从他家住的险崖子到最近的康县太石乡卫生院步行要四、五个小时。当村里人和张正宏手忙脚乱找来担架抬着他妻子赶到医院时,孩子已经没了,万幸的是经过全力抢救保住了妻子的命!

　　这条路,也凝结着中坝自然村人苦难的记忆。村民背着东西到平洛镇或太石赶集,往返得十个多小时,山里的货出不去,外面的东西运不进来,下雨下雪时摔倒滚屲的事更是家常便饭。

　　“村里人住茅草房,除了穷,还因为没路,砖瓦水泥等建材运不进来。”那时田顺杰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乡亲们修一条出山的大路!

　　中坝自然村人均耕地一点六亩,农民谁都不愿损失自己的耕地。“咱这深山窝,不修路,娃念个书都走不出这山,修个房都拉不进来砖,以后人家村都开上小车,咱们还守着土坯房过日子?”　“修路也是为了咱中坝自然村的人日子更好过,不能辈辈人都受穷吧!”

　　二零一七年初，田顺杰当了村书记后,借着国家村村通公路的东风,在外工作生活了三十年的张生军回想起他每次回中坝自然村所受所经历的疾苦，感觉到常年生活在老家的父老乡亲们还在出村路而焦虑，该是自己出马出力的时候了。通过电话多次与市县分管交通的领导和县交通局领导沟通磋商，与镇党委、政府及村上田顺杰沟通商议，申请资金,联系项目,落实项目。在他的倡导、争取、关注下，修通这条路得到了市、县领导的高度重视支持，被列为二零一六年全县通社公路建设项目之一，经过招标开始于二零一六年冬天开始实施项目。村民纷纷让出自家土地修路，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十多岁的娃娃在开工的那一天，都到修路现场观看。他又忙中抽闲回家亲临建设现场指导，并与镇村上一道跑前跑后地给修路占了山林和田地的农户做工作。修路过程中，他和村上田书记始终坚守在施工现场，一头苦口婆心开导群众,一头和施工的项目负责人软磨硬泡把好质量关。

　　两年多时间,那条又陡又窄的烂泥路不见了,一条八公里水泥路竣工了!村民买了鞭炮在路口庆贺,中坝自然村终于有了一条平坦的水泥路。如今,中坝自然村已经旧貌换新颜，水泥路通到了家门口,自来水流进了农家院,中坝自然村人的生活质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田顺杰带着村民给路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草,一到夏天,沿路开满了紫色的小花,远远望去,山间一条各色的花带盘旋而上,在蓝天白云下很是美丽。现在,一条条水泥路已经通到了中坝自然村人的家门口。中坝自然村行路难的历史被轻轻翻过。

　　（五）

　　路通了,交通工具也随之变化了。

　　从田顺杰刚上任时，外出打工、种药材、养猪养牛养蜜蜂,大把的票子撑起中坝自然村人的底气,全村二十户人家拥有二十辆摩托车和两小轿车……。

　　除了行路难,中坝自然村人吃水更难。

　　在田顺强的记忆中,村上天一旱,泉里没水,村民们都背着五十斤的塑料桶,沿着山间崎岖盘旋的泥土路到中坝河背水,来回一个多小时的路,要缓上好几歇才能到家,汗顺着额头淌下来,有时流进眼睛,刺得生疼,背来的水舍不得半点浪费,五十斤水全家一天就用完了,脏衣裳还要女人们拿到河湾里洗……

　　两年前,自来水管道入户了。当清粼粼的自来水冒出来时,七十六岁的老党员张新平浑浊的眼泪从满是沟壑的脸上流下来,“背了几十年的水,住了半辈子茅草房,照了多少年煤油灯,睡梦里都没敢想过能有这样的好日子,真是党的政策好啊,镇村上的干部办事情也攒劲。

　　二零一八年底,中坝自然村的二十户人家中，七户人家都才陆续住进了一层或二层砖混结构的新房，十三户人家的土木瓦房进行了粉刷亮化。“咱的人手头有钱了就是盖房子,我一看大山外面的哪个村里又翻新盖房,心里就多几分亮堂。”田顺强说起这些年打工挣了钱的村民盖新房的事,掩饰不住的喜悦。

　　种地调结构,啥能卖钱就种啥。近些年,中坝自然村人种地种出了新花样,柴胡、党参、天麻、茯苓、白芨等中药材,核桃、花椒,都成了村里人致富的“好帮手”，还有养牛养猪又养鸡。最偏远的居住在黑湾的社长田顺强养着六十多鸡和二十只羊,去年收入五万多元。“有些人家还养蜂,产的明月蜜一斤能卖六七十元。”田顺杰说。在千方百计发展产业的同时,改善中坝自然村基础设施、村容村貌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六）

　　随着田山村精准扶贫政策和美丽乡村建设的深入推进，中坝自然村一贫如洗的面貌已发生了显著的改变。田书记说，“在县乡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下，我们自然村通往外山的土路已得到硬化，村容村貌也已完成实施项目，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已施工完成，富民产业也已规划完成，相信只要我们找对了出路，大家齐心协力，苦抓苦干，踏踏实实干下去，就一定会取得好成绩。” 如今 ，自然村里的基础设施已得到改观，水电路已通，引进食用菌种养、蜜蜂养殖、土鸡散养项目，还动员村民们因地制宜搞中药材种植、经济林果，村民的人均收入翻番，八十百分之以上的村民已着手修建新楼房，将会住进农家别墅。纳凉的人们可以闲坐房前石木桌小酌怡情，聊天谈心，或在屋前杨柳树下嬉笑开心打牌，几个孩童在花丛中追蝶嬉闹。时下，该村的领头人田顺杰心里也有了更多脱贫致富的金点子，从他的笑容里得知答案：种植银杏、花椒苗木，发展板栗产业，也可以种植高山蔬菜和花卉产业。在县妇联帮扶下,他带着村民在县城学习种植技术,村上已成立了一家农业合作社。他把自己的微信名设置为“中坝风光”,把中坝的自然风光和动人传说发到朋友圈,吸引了山外的人地许多游客,这其中包括康县户外徒步群去年还组织了六十余人来这里旅游徒步活动，也包括康县摄影协会十余人和平洛镇民间环卫志愿者服务队二十余人举行“情系明月山、大爱平洛河”环境保护志愿服务的摄影、登山、野外烧烤等活动。他从这里看到商机,动员村上有条件的人设想开办起农家乐。

　　“我们中坝自然村无边无际的山林中到处是宝,尤其是野药山珍有上百种,五味子、昌蒲、猪苳、柴胡、羌活等遍地都是,尤其是野生乌龙头、羊肚菌量大质优,价钱很好。以后我们要在山珍的种植培育上下功夫，动员组织村民利用冬春闲暇时间，将公路和村庄附近的荒地开垦出来，种植银杏、花椒苗木，发展板栗产业，也可以种植高山蔬菜和花卉产业,让这些宝贝走出中坝自然村,成为群众脱贫致富、推动乡村振兴的新兴绿色产业。”说起中坝自然村的未来,田书记的眼睛炯炯有神。

　　中坝自然村海拔高，植被好，空气好，夏天凉爽无比。盛夏在平洛三十五、六度的温度，在这里就成了十七、八度的温度，清新的空气，漂亮的田园风光，淳朴的民风，是让很多城里人来了不愿离开的乐园。

　　这天，我们在田顺强和田顺杰及村民的热情挽留下，下榻在了一户人家，夜晚站在院子里，凉风习习，不得不披上一件外套，深蓝的夜空下星星格外多，离得也格外近，四周的山峦熟睡了，我好像听见树的呼吸。很久没有睡得这样香甜，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上来，阳光下的中坝自然村一派明丽，新一天美好生活的扉页已经打开，中坝自然村生活的诗行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