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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颂支教日记:山乡,有对教育的新追求

发布时间:2020-03-13 来源:民进岳阳市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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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民进岳阳楼区东方红小学支部副主委刘颂是一名支教老师,平江县南江镇中心小学是她支教的学校。在支教的日子里,她用心对待自己每一天的每一份工作,用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发现,平江不论是在乡镇建设还是在人们的教育理念等诸多方面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于是,她将自己的工作感受都记在了一篇篇日记中。

  一早接到袁爸爸的留言,说夫妻俩为了孩子决定回来发展。这真是我的意料之外。

  我是一名支教教师,小袁同学是我现在班的学生。小家伙长得人高马大,做事却超级迷糊,开学到现在,连必备的本子、书,也缺三少四,我已经多次留条给孩子、电话给家长,昨晚,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与留守在家的奶奶会面了。看到家里连一张固定的写字桌子都没有,家里也找不到一本课外阅读书籍,我给外出打工的袁爸爸留言,希望见过世面的袁爸爸,能够设法给孩子创设学习氛围。同时,我也就孩子已经出现的心理问题,给出了一些袁爸爸能远程操作的应对建议。现在,仅仅一个晚上,袁爸爸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还是非常的激动与感动的。看来,家长对孩子的教育还是非常重视的。

  在最初的激动与感动过去后,我惶恐了。我想,小袁同学家里目前看上去还不错,是小镇的临街门面房,房子挺大,还是上下两层,但是,从房子里面的布置来看,并不是特别讲究,袁爸爸夫妇俩回乡发展,会不会对家庭经济造成很大的下滑?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不是太糟了吗?那样的话,孩子将来的学习条件可能反倒更糟糕,家长疲于应付生活,更加无力关照孩子的教育,这样的恶性循环可不是我的初衷。

  我非常的不安。办公室的本地老师冉冉给我分析:家长能决定回来发展,确实有可能是你对孩子现状分析的某一个点,触发了他对自己孩子教育的反思,但是这样的决定,应该更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家长全盘衡量过的,像这位家长这样在外面打拼过的人,回来应该也有发展机会,这几年镇上发展很快,找事做是没问题的。

  本地老师的分析并没有让我安心,毕竟对这里的情况看得少、知道得少,我还是很忐忑。中午的时候,学校朱老师说要去下乡走访几位贫困户。我丢下碗筷主动要求同行。

  朱老师说今天要去走访的人家有点远,为了少耽误下午的课,朱老师开车走的高速。一路上,听朱老师解说扶贫政策,对扶贫对象家里的情况是如数家珍,看得出,朱老师对这项工作很热心,也很有成就感。下了高速,马路两边渐渐繁华,在一条马路边,朱老师停下车子告诉我,今天要去的第一户人家到了。在门口一位大娘迎了上来,朱老师和大娘说的是本地话,我听不懂,只看见大娘亲亲热热地拉着朱老师就往里让。宽大的屋子里到处堆着沙子水泥,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摆着一张待客的小桌子。走进堂屋中间,却突然觉得好敞亮,我抬头一看,原来堂屋里有一个很大的天井,三五平米见方的大明瓦都架了好几块。从天井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三层的小楼。竖起了这么大一层楼,为什么里面却如此简陋?房子里怎么会又这么多沙石和工具?后来大爷从外面回来了,朱老师又和大爷聊起来,大爷听说我听不懂本地话,就改用普通话聊,没想到大爷普通话说得还挺利落,听到我的夸奖,大爷骄傲地说起当年工作当模范的往事。我也慢慢了解到,大爷家境本还可以,当年自己冠心病等老年病缠身的时候,女儿突得查出重病,这一下,家里天塌了。不过,他眼睛闪光地说:“现在我天天坚持吃药,女儿的病情也还控制了,医生说注意复查就行,现在她一边修养一边在药店帮点小忙,一个月也能拿个千把块了。我们打算今年把房子装修起来。”怪不得堂屋里那么多沙石,原来是大爷家准备装修了。看着大爷眼睛里的光,看着眼前马上就要变成精致洋房的堂屋,想到当年大爷家里遇到大事时的痛苦与惶惶,我似乎有点明白朱老师的热情与自豪是从何而来了。

  “我带你往第二家去。”说起去第二家,朱老师脸上笑意更浓了。朱老师的车子停在了村部,在村部楼下就喊起来,一位中年美女应声从二楼伸出头来,这么精致的美女会是扶贫对象?上楼入户,我的疑问更深了:房子里面收拾得更是精精致致,房间里有几个姊妹在一起研究一本什么书,桌上还摆着一小碟板栗一小碟猕猴桃。大概是因为一进屋朱老师就介绍我是城里来的支教老师,被朱老师喊做翁姐的精致美女一直用普通话和朱老师交流,热络地喊我品尝板栗、猕猴桃,告诉我这是自己上山摘的。密林里爬上爬下的摘果人和眼前的精致美女?我一下子有点无法联系起来。旁边的美女已经接口:“翁姐她呀,一身是劲,她上山找到的总是比别人多,一麻袋一麻袋地扛下山来勒,是个厉害角呀。”说着还拉过翁姐的手摊开,“看,手都被刺成这样了,今年她剥的板栗卖出去也不少呢。”“总不能闲着,现在是孩子没人管,不能出远门打工,朱老师说了,孩子的教育要上心。您是城里来的老师,我家孩子上初中了,我得注意些什么?”翁姐转移了话题,诚心地问。“小姑娘又有好消息了吧。”朱老师插了一句。“还真得谢谢朱老师关心,这孩子学习越来越上心了,这不,昨天一回来就神神秘秘地让我猜成绩,说是全年级第六名了。”一说起孩子,翁姐神采飞扬。我们也被感染,敞开了说起自己的教育心得,朱老师说的最多,翁姐不断地点头。朱老师看看时间,拿出文件:“翁姐,村部这儿是过渡房,安置房最迟明年可以建成,翁姐看看,还有什么困难,我还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按政策您可是属于今年的‘摘帽’对象。”摘帽?摘帽了不就是不再列为贫困户吗?不就好多优惠享受不到了吗?我不由向翁姐看过去。没想到翁姐一点儿也没有打盹,仍然是朱老师说什么都点头:“好的好的。我现在都好,马上有新房子了,孩子大了,我也能正儿八经找份工作了,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搭帮朱老师,搭帮政策好。”还没等我回过神,翁姐就按照朱老师的指点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

  返校的路上,朱老师特意带我绕到了隔壁村子。指着一溜溜的小洋楼,朱老师说是村里统一修建的别墅房,有五八十户呢。在一幢漂亮的新学校前,朱老师踩了一下刹车,告诉我,几个返乡的大老板投了资,还每年对优秀教师优秀学生进行重奖。

  回程路上,我向朱老师说了我对袁爸爸返乡发展的忧虑,朱老师只反问了我一句:“你看到的南江镇,发展机遇还少吗?”是啊,我看到的南江镇不但有新建的商场、新建的房屋,也有心心相印的扶贫服务,更有对教育的新追求。

作者:     责任编辑:t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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