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桌·书柜
我的书房有30多平方,摆着三个书柜、一张书桌和一台电脑。这是我读书与写作的地方。每当休息的时候,走到窗前,放眼望去,南湖美景尽收眼底,往事也慢慢地浮现在眼前。
我家在农村,兄妹五人,家境贫寒。像其他家庭一样,读书、写作业、睡觉是共用一间房子的。书桌则是高大的八仙桌,两三个人同时写作业也绰绰有余。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读完小学和初中的。
1984年上师范后,我的书渐渐多起来,迫切需要一个专门存放书籍的地方。书柜与书箱当然都没有,我只好找来一个麻袋,把书籍装好,放在楼板上。参加工作以后还是这样。望着几麻袋的书,还有收藏的《湖南日报》《岳阳晚报》,再想想电影里那些令人羡慕的读书人,那时的我常常想着,如果有一天能有一间书房,有一个书柜,还加上一张书桌,让这些书和报纸也安个家,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这些也只是想象而已。直到结婚,书桌和书柜还得以解决。打家俱时,我特意与木匠师傅商量:“师傅,能不能给我打一个书桌和一个书柜?”望着有限的木料,师傅一下说了一个字:“难。”我不灰心,继续游说,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人恳求别人原谅一样。也许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他,也许是他想在这方面做些尝试,经过反复琢磨,他终于完成了使命。这是一个不大的书柜,是与书桌连在一起的。书桌的上下各有两层,可以放不少的书。家俱摆放好后,我把那麻袋书清理好摆在书柜上,剩下的书和报纸则堆放在床下。书房还是没有,那时住在学校,只有一间18平方米的房子,连厨房都只能挤在教室里,哪里还有书房呢!
1993年,我调到另一所小学教书。那是全乡住宿条件最好的小学,每位老师都有一室一厅一厨的套间,40多平方,客厅很大。我用大立柜把客厅隔开,前面做客厅不变,后面做“书房”。我在那里读书,练书法,写文章,一住就是四年。由于房间的面积增大了,所以我有机会把所收藏的报纸全部整理好。这些报纸都按月装订,还贴了封面,堆起来也有1米多高。下班了,我就坐在书桌前,读着这些报纸与杂志还有自己购买的专业书籍,着实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享受。
1997年我调到中学,分到36平方的两室一厅一厨的小套间。由于房子太小,我不得不反复测量后才勉强安排好家俱的摆放位置。整个家里摆满了家俱,床底下则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报纸。由于房子隔潮效果不好,垫了一层厚塑料后,书报还是润润的,每年都要搬出来晒几次,成为一道不错的风景。
那张书桌只好摆在小卧室里,与床并排,中间只有不到30公分的距离。椅子当然放不下,我只好坐在桌沿上读书与写作。平时写点小东西还好,可是当资料多时,就用不过来了。记得那是1999年,刚移防到学校附近的湖南省预备役三团领导找到我,说部队的宣传科长没有到位,抗洪任务紧急,希望我临时帮忙写些报道。我答应了,一个月的时间在《湖南日报》发了两篇报道,还在《国防教育》上发表了一篇《波峰浪谷斩洪魔》的长篇通讯。记得当时写作时资料多,书桌上根本放不下,我只好把资料全部摆在床上,坐在小板凳上写作。部队领导了解我的情况后说:“条件太艰苦了,像你这样读书写作的老师,必须有自己的书房才行。”我感激地笑了笑,心想,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好日子很快就来了。2001年,我通过招聘考试来到朝阳小学,东拼西凑在附近买了一套价钱最低的房子。房子很大,有150多平方。我与妻子商量,把临阳台的房间不隔开,做个大书房。搬家时,还特意买了三个大书柜和一张大书桌。这样,我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书房。算起来实现愿望的时间,已经有20多年了。
书房虽大,但看起来还是比较拥挤,原因是我的书与报刊杂志太多了。除去教育教学的专业书籍与报刊外,我还有大量的党报党刊。《岳阳日报》我是每天必读的,《湖南日报》也很少间断,特别是《新湘评论》,每期的主题策划都很贴近读者,是我成长中难得的营养品。这些我都收藏起来,一有时间就搬出来阅读。与其他老师不同,我除了阅读吸引营养之外,还把阅读与工作结合起来,用写作记载自己的成长历程。从1993年起,我在《中国教育报》《湖南日报》《岳阳日报》等各类报刊发表新闻及论文500余篇,2010年8月出版的专著《写成一位名师——教育写作经验谈》倍受读者欢迎,之后的两年间,应邀在省内外讲座近60场,如今已经超过100场了。《湖南教育》2012年2月还以特稿《岳阳有个教育写作“带头大哥——记方西河与他的教育写作》予以推介,今年6月的《教书育人》还会以《写作成就精彩人生》对我进行报道。2016年,我还作为民进湖南省委“坚持‘两学一助’,做身边的先进”宣讲团成员,在益阳与岳阳宣讲,其中,自然而然地讲到我的书房、书桌与书柜。
如今一有空,我就坐在书房里读书、写作。这里是我了解世界的窗口,是我汲取营养的地方,也是记载自己成长历程的地方。看着我的书籍,看着收到的样报样刊,我常常想,我遇到了好时代,因此才能圆了我的书房梦,这正是我更加发愤努力的时候了。
(作者系民进岳阳楼区朝阳小学支部主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