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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铭康:我的教学缘

发布时间:2021-02-01     来源:民进山东省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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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年愈耄耋的我,回顾自己的前半生,与教学还真是有缘。这大概也与我那年长12岁的姐姐有些关系吧!记得1951年,我们从上海举家刚刚迁居青岛不久,姐姐因刚从上海师范毕业,于是就很快到江苏路小学教《算术》,时年不到8岁的我就挺羡慕。但我对数字缺乏兴趣,只是喜欢看书读报写作。渐渐地产生了将来要当个报刊文化记者或是做《语文》教师的念头。

  1960年初我在青岛二十四中刚开始读高二的时候,因家境原因(母亲病逝后,父亲接着娶来继母,我的生活几乎没了着落),16周岁的我由同学引荐,瞒着家人主动到当时市北区的临邑路小学代课,试讲合格后,被安排到该校党支部属下的无棣四路小学教六年级《语文》,班上就有与我同岁的女孩。我在带学生排队去看电影途中,他们就喊道:“16岁的老师,教16岁的孩子。”有次,在锦州路的胜利电影院参加市北区教师大会,那时全区的中小学都归属市北区教育部门,由于姐姐此时已调到青岛九中教书,为此我特怕与她相遇。会议中间休息,我是东躲西藏,结果在进口处还是被姐姐发现。她得知实情后,顿时热泪盈眶……为此暑假后,在市南区教育部门工作的姐夫,帮我调到市南区的太平路小学代课,教三年级《语文》兼班主任,并且入住学校的单身宿舍。同年10月初,父亲因病猝然逝世,随后就是“三年大灾荒”,孤苦伶仃的我饥寒交迫了。此事,被二十四中有关领导发现,就力劝我回校继续读完高中,给减免了学费、还帮我解决了一些实际困难等。对于他们的恩情,我是铭刻在心终生难忘。

  高中毕业后,因我喜欢成人教育,便于1963年进入一所民办业余学校教《语文》。可惜好景不长,三年后赶上“停课闹革命”。1968年业校解散,不到25岁的我被安排到一家区办机械加工厂做翻砂浇铸工。辛亏在10前的1958年,曾在一家大型国企学过钳工,并参与“大炼钢铁”,经受了锻炼。但受不了的是因为做过教师就莫名其妙成了“臭老九”,还得“接受再教育”,属于“另类”。此时,我无论是怎样颤颤巍巍的努力工作,有个别人就是要鸡蛋里挑骨头。那时每天下班后就开会,不发言就是不愿“思想改造”,斗胆认真发言就是“口头革命派”。此时的我,身体劳累倒没啥,经常是进退维谷不知所措,精神则是“亚历山大”苦不堪言。进入70年代,情况有了改观,先是被借调到区里的宣传部门担任门前大宣传栏的主编,三年后回厂先后做过生产调度和基建工作。其间,我也成家生子。

  由于我1965年就在《青岛日报》发表文章,1973年开办并主编《市南街头诗画》,当时还在全国各地的一些报刊发表了不少儿歌之类作品,1981年又应邀参与编办《青岛电影》月刊,还为许多报刊采写文化名人专访。其后,出版部门或报社都要调我,而我那“集体所有制”的身份就没法调动。从不会请客送礼“走后门”的我,确乎是完全无能为力大失所望了。

  当时兴起对“老三届”进行文化补习的热潮,热衷成人教育的我,就先在本厂重操旧业教课,很受青年工人的欢迎。接着就利用业余时间到社会上的业校教课,还兼任教务工作,有了些影响。随之好几所业校也相继请我,主要是教成人高考辅导班的《语文》。这么一来,一周有五个晚上都教课,累得嗓子嘶哑,白天还是照常在工厂上班,出差往往是带着儿子。后来,在青岛职工业大给管理系教《写作教程》和《大学语文》,许多别的系的同学也来听我的课。我就只好耐心解释:虽然教材一样,但都是各系教师单独命题,会影响到他们的考试成绩。正是这样,我的讲课费可以补贴家用,这些成人学生(其中有的就是公务员或领导干部)也为我宣传。这也算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吧!

  1984年初夏,我被借调到《青岛日报》做文化记者,但不久就被破格正式调入青岛市经委负责干部高等教育的教务工作,事前对此是毫无征兆。当时,我确实是非常难以割舍报社,但还得服从调动,毕竟这是我喜爱的成人教育。先是搞经济管理刊授大学(简称“刊大”),市经委有关领导与报社达成协议,我可以继续兼职文化记者。刚开始还有些时间为报社效力,后来刊大办起来了,我也就无暇顾及采写文化名人了。这一切,我只好利用出差机会,忙中偷闲采访写稿了。1987年初,正好复旦大学有与青岛市经委合作办学的愿望,领导就派我赴沪到复旦联系洽谈,而我本就非常熟悉成人教育,双方一拍即合。于是,复旦大学青岛函授站在青岛市经委成立,我即被任命为教务秘书。由于是学历教育,这些刊授或函授学生中,多数都是机关、企事业单位的领导,许多人毕业后因有学历都提升得很快,前途更加辉煌。

  我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此时此刻一直就没有放弃业余教课,继续发挥着自己的特长。就在开办了复旦函授站后,我又亲自出马给一家私立业校,开办了华东师范大学青岛函授站,依然任教务秘书。我是累并快乐着!

  青岛市工人文化宫有个“每周一讲”,从1984年起我就应邀主讲文艺内容的讲座,至今已有35年了。记得当年有位最早听我讲“每周一讲”《漫谈电影鉴赏》的青年人,接着又跟我上成人高考辅导班,考入北京广播学院(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后来就曾经成为著名的央视某综艺竞赛节目主持人。我退休后,又开始在一些艺术学校为艺考生讲授《影视编导》,直到去年(2019年)12月底还在继续,其中就有一些学生考取了艺术名校,毕业后有了很好的传媒工作,或成为了研究生。。同时,还参与一些其他讲座。许多朋友善意劝告我:年龄不饶人,适可而止吧!我深切地感谢他们,因为写作和教课都是我的精神寄托。

  现在, 我已经77岁了。假如不是发生了新冠疫情的影响,可能还是经常站在讲台上……

  2020-5-11 青岛夹缝斋

  民进青岛市文化支部 吕铭康

作者:吕铭康     责任编辑:张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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