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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朝侠:冰纹如花

发布时间:2021-11-23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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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结冰的湖面走过,冰面炸开如花的纹路,履冰上岸,如踏花而行。把冰纹一样的文字记录下来,是一次凭借文字如履薄冰的自渡。——题记

  湖面上的冰,被踏出如花的裂纹,那是水的伤口。

  诗有可解者,有不可解者。不可解,不只在读者,很多情愫和问题就作者来说也不可解。不可解的诗,其妙处和意义就在不可解上。

  不能等学问做透了再动笔,只能错误百出地写起,力所能及地修改,一步一步地完善,一程一程地抵达。人类文化也是这么磕磕绊绊发展的,严谨的科学也如此。

  想起陶渊明诗句“悠然见南山”。过去南山北山都可见,如今再悠然也不见南山,楼房随着楼价增长而增长,挡住了南山;再悠然也不见北山,楼房随着楼价增长而增长,也挡住了北山。 悠然所见,尽是欲望的增长。

  经典是超时空的,很多经典极具现代性。杜甫“盗贼本王臣”,如黑恶幽默,像后现代的诗句。

  眼看着他们若有神助地成功了,同时若有神助地堕落了。

  坏人得逞了,对很多人来说命运为之一转,从此,理没有理,道再无道。

  一阵阵风,全是跟风。一阵阵掌声中都是不堪的沦落。

  生活上庸俗,艺术上高雅,处世上庸俗,写诗上高雅,那可能吗?

  艺术不自由就是不自然,自束枷锁的艺术尽是做作。

  所谓文质彬彬,文质是一体的,有什么样的质,就有什么样的文。否则就是文过饰非。

  杜甫“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简直就是骂人的话,只是很多人听不出来。

  如果理被颠倒了,与其顺理成章,不如逆水行舟。顺锋拖笔,那如逆锋用笔。

  从李泽厚的《历史本体论》看到环境给人的思维定势如此牢固地圈定一个人,也看到了人的思维极限如此有限。

  黑格尔说:“凡存在,皆合理。”皆合理吗?如果这句话成立,还写什么哲学论著?都合理,还用一本书一本书地分析论证吗?

  被暗算的利刃从背后一次次劈开,感觉自己的心胸渐渐博大起来。人,在万箭穿心之后,才会真的通透。

  蓦然之间,竟然有那么多熟悉的陌生人——老师、同学、朋友、学生、同事……有时相互之间的漠然和无法理解,就像电影上一个灵魂面对一群熟悉的人,却无法对话。

  上山写生,中午晴朗的天空看上去总是灰蒙蒙的,而且惨淡寡味———如日中天总是这个样子。达芬奇知道,门采尔知道,作为他们的学徒,自然也知道。

  乔治·桑说,肖邦有最优美的性格,最恶劣的脾气,最仁慈,又最刻薄。怎么理解呢?她是说肖邦性格是温和的,一旦惹恼他,发起脾气却很凶;他是善良仁慈的,但批评起坏人,却是尖锐刻薄的。

  总保持心平气和,未必是什么修养——没有心气,自然总是心平气和。赌气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力量,化为生机,就会生机勃勃,是一种难得的健康向上的力量。

  一切的转折和发展都因为不满。在所谓美好、伟大的满足中是停止,抑或倒退。

  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中说:“只有借助艺术,我们才能走出自我,了解别人在这个世界,与我们不同的世界里看到些什么,否则,那个世界上的景象会像月亮上有些什么一样,为我们所不知晓。幸亏有了艺术……才使我们看到世界倍增…… ”

  不迷信,不仅对于宗教。对任何人任何权威都不迷信,因为迷信任何人任何权威,都终将和宗教的迷信一样。

  夜晚,生者死者都在安眠,个别长夜不眠的人,此时好像死里逃生似的。

  杜甫写“中天月色好谁看”时,是寂静独醒的午夜,是“独宿江城”的“永夜自语”,是“音书绝……行路难”的日子,是在长期磨难“强移栖息”一枝难安的境遇中。“中天月色好谁看”实乃杜甫自况——虽落寞,却自比明月。即使在无奈中,杜甫也知道自己的份量,知道杜诗会千古流传的。

  夜晚的风,好像能传递什么神秘的消息似的……我们侧耳倾听,深思静虑,用文字记录,用艺术破解。

  达摩面壁,是苦修吗?他可是修成之后来传教的。面壁十年,是遭遇不理解后的无奈,是近乎无望的等待。

  《易经》不过是一本告诫、励志书,至于以卦测命、断事,哪测得出,断得了。偶合而已,附会罢了!

  据说《伊利亚特》中的比喻有180多处,佛经中比喻更多,比喻可以说出不能直接说出的东西,而且比直接说更深一层。

  想象另一种可能,即便仅仅是想象,也有了另一种可能。

  那些吃苦也像享乐的岁月,是有希望的岁月。

  一雨成秋,一雪成冬…… 一分不甘便停在了中年。揪住艺术的衣角,一路返璞归真,又回到童年,从此流连忘返。

  通过读书寻找灵感,其实我是从书中找到了自己过往的足迹,从而发现了一条条以前没留意的道路。

  静心读书、写作、做艺术,是一种自处之道。

  艺术重直觉,直觉是什么?直觉就是对自我感觉的诚意,对内心第一念的珍视。

  柏格森认为“生命冲动”是宇宙的主宰。其实柏格森所说的“生命冲动”是佛学中“念力”的一部分。

  说到粗糙,塞尚和梵高是极高层次的粗糙,就像书法和国画的涩笔,看似粗糙,却比优美而庸俗的光滑高级得多。

  艺术不仅是抒情或现实的记录,它是认识自我,探索世界的途径。

  有人说:“艺术家另有上帝。”是因为真正的艺术家,自立标准,而这个标准是高的,就像另立了一个上帝一样。

  无论是头上的星空还是心中的律令,说来说去,康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不追问宇宙本源,不具有宇宙观的大哲学家,压根没有。因为,不如此就不是哲学。

  古代绘画是相通的,波斯绘画和中国古代年画极为相似。相通的不仅是艺术,普世的都是相通的,相通的都是普世的

  如果学到后来,不能“举一反三”,说明压根“一”窍也没学通。

  信教的人,如果说觉悟了,那就是迷信了。因为,觉悟了,就不会再信教了。

  所有的文学艺术,都是文学家艺术家千回百转的自传。

  2021年11月21日刘朝侠于止堂

作者:刘朝侠     责任编辑:张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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