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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兆林:走近明月山

发布时间:2022-05-09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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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平洛这个镇子上生活期间,每当我早晚与同事们去南山公路散步望见对面的那座高峻挺拔、逶迤绵延的大山坡里的村庄,就一直念叨着某月某日要亲历去一次。带上久违的情愫,沿着山林深处、蜿蜒盘旋的土路而行,去那个村庄看看,可以到不同的农户家坐坐,聊聊,去说该说的话,去见该见的人,一直走到村落尽头,那样,久居心中的夙愿就实现了。

  鸡年初冬的一天,巧遇一个大晴天。午后秋阳灿烂,天空明净如镜。从寺台杨湾村刘庄赶完酒席返回镇上后,处理完自己手头的事情。趁天气晴好,时间尚早,走过飞架在平洛河上的吊桥,去市场那边财政所院内收捡晾晒的衣服,出发去平洛镇平洛村最边远的一个自然村----贾家湾社,走进明月山看看,也顺便走近平洛镇平洛村这个最边远的一个自然村----贾家湾社看看。因为我来平洛这个镇子上工作、生活已有六个月时间了,平日里只听同事们说过,平常早晚与同事们去爬南山转悠时,大老远看见对面明月山下有一个村落,听闻这个村落名叫贾家湾,就是无缘无故的没有去看看。

  时值刚好下午两点四十五分,走过龙坝石拱桥,穿过街道村落,沿着新近两三年拓宽整修的土路出发。阳光正热,脱掉外套,沿路而行。这个长长的山沟名叫明地沟,田地里生长着核桃树和花椒树,也生长着青绿的野草,大老远望去好像是农人种下的已出土的麦子。路面比较干,两边有垮塌的痕迹---石头和泥土。约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听人传说中的、闻名遐迩的、灌溉工程---明月渠。现在的明月渠已废弃,已被大型推土机推平整修成公路了,据说这条路一直修到明月山半山上了,目的是解决人们去明月山行路难的问题,也是解决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高山村落群众出行问题。沿着明月渠向西方向行走,这段明月渠路一直平展而过。向阳的路面因有太阳光顾,路面比较干,背阴的路面因太阳光顾时间较短,路面仍有积水和稀泥,不过有人走过的和来往的车辆碾压过的痕迹是干的可以行走。站在一个废弃的蓄水池的高处,眺望山下的平洛街道,在阳光照耀下,景色太美了!好似一幅午后秋日的乡村图画。这个镇被一条平洛河分割成两岸,南岸有街道村的一个陈家坝社和剪子坪村的农户,北岸是镇政府、小学、卫生院和街道村的农户混杂居住,是平洛镇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中心所在地,是这个历史古镇最繁华的地方,被起伏连绵的大山包围着,夹杂在中间,颜色巧搭配的建筑物异彩纷呈,错落有致的新旧房屋煞是好看。来到一处最惊险的狠喉崖路段,我因患有恐高症,没有敢往下看,也不敢往前沿走,只是在靠山边走,走到稍微宽的地方,看起来不是那么险要了,就拿出手机拍摄了今日上山的第一照片。走完明月渠路段,这条山路开始随地势逐渐盘旋而上,路面越上去,宽度越窄,路上不时也有塌方,这才真正走上通往贾家湾的公路。绕过两道湾,来到一个较宽的场地---名叫倒泉的地方,长着一棵大柏树,枝叶青翠繁茂,树旁堆有一座陈旧的麦垒草垛,路边有两孔窑洞,似乎有人居住过。抬头一望,看见明月山了,距离似乎也近了些。用手机又拍摄了几张路途的照片。途中路上路下山坡长满了青绿的柏树,极像一片片绿色毯子,柏树有大有小,生长的比较均匀,盖住了这面山坡上的石头、山坡、沟渠。绕过三道弯,在一处弯梁上,我坐下来休整一下,抬头看看还有四五个盘湾,才又能走到高处。此时后面忽然冒出了一辆奔奔车的响声,转过头一看是个中年人驾驶,车厢里装满了农用生活东西。因为不认识,也没打招呼。他开着奔奔车很吃力地向前走了,到底是车,不大一会儿将我撂了好远。因为这面山是晚阳,太阳一直照射着这里的山、这里的树、这里的人,也包括我。走到一个山湾,看见有一条小路,猜想很可能是山上的村民们走的截路,我毫不犹豫地朝小路爬山而上,少走了一、两个大拐弯的路程。 走上大路,站在路中看看,山路弯弯,田地平整,一台一台,全荒着,地里有核桃树和花椒树,有青草。站在高处仰望,已走了好远好远,身后走了一大截路程。

  当我转回头时,上面路上走下来一个人,走近一看,此人正是这个社的社长,年约50岁左右,记不起他的名字了,打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他说:你是个稀客啊!咋今日有空爬这么高的山!。我回复到:是啊!难得下午有空,天气也晴的好,就上山来转转,到山上不远了吧!他说,哎!事不凑巧啊!刚好我有要事需要下山办理,家里也没人?到我们贾家湾社不远了,再走过两个道弯就进入村落。你看见的这些地都是咱们贾家湾社员的土地,现在因为年轻人都外出务工,家里仅有老人妇女,无力耕种土地,另外近些年从明月山老山林里的野猪繁衍串下来糟蹋庄稼,群众收不回来粮食,致使土地荒废了。说完他走下山,而我继续向前走。选择一个居高而险要的位置,站在哪里拿出手机拍摄几张照片。经过两个小时的行走,沿着这条路进入村庄,我终于来到了今日的目的地----明月山下的贾家湾社。

  走过一道山梁,翻过一到山湾,走进了平洛村贾家湾自然村落,也走进了山林之中,村民居住分散,大部分都是土木结构房子,有零星的砖混结构平房,少部分居住在山梁边,大部分居住在山湾里,唯一见证山沟秋天景观的是:这山沟里挂在树枝上红红的柿子,还有山梁或沟谷满山的红叶及发黄的青冈树叶和柏树、松树。走在山里,颜色分外清明,有绿叶、有红叶、有黄叶,有蓝天,有白云,有青绿的柏树。这个名叫贾家湾社的地方的确就在明月山下,北靠明月山,向西穿过一条山路可去邻村张坪村,向东也通过一条山路去邻村团庄村的彭周二山,向南沿着我来的路下山去街道村。位于甘肃省陇南市康县北部山区,地势险要,崇山峻岭,沟壑纵深,属于典型的山区村落。二十三户农户零星散座在大山的深湾下,农房像大山的“铆钉”,点缀着大山的巍峨的身姿,也诠释着地方村民生活的痕迹,流传着不少的故事(这一带是明、清修建、修缮平洛古镇用木料采伐地之一)。居住在一个背风坡向晚阳的山湾里,村民居住零星,房屋新旧搭配。此时晚阳正好向着这个地方,庄里不时传出几声狗叫和鸡鸣。抬头一看,明月山近了,此时,我就在你的脚下。 很想攀爬登上你的头顶,一睹你的荣光和山下整个平洛河畔的风采。

  明月山位于甘肃康县平洛镇黄龙山至太石杨家山,全长14.5公里,顶峰海拔2181米,因传说山中有“金月亮”,故名。据《新纂康县志》记载: “秦汉时明月山“松青柏秀,苍翠欲滴”,“飞溪泽畔,桃红柳绿,鸟语花香,岩园水碧。鸟兽足迹遍林间,狩猎者无雪日”。元时成州长管元帅节度使武思信曾在明月山寨转战六次,报捷而还。”明神宗万历年间在山顶上建明月寺,有禅院一所,上有真武殿,左为吕祖阁,右为圣母宫,中为三星殿,前为灵官殿,下有关帝庙,侧有土地庙,最下为山门,规模宏大,建筑宏伟。历代兴衰,山上原有的禅院、庙宇等建筑有些已付诸劫灰,经后世人们的修整,一处比较简陋的寺庙位于山之最高处,由当地百姓供奉,是逢庙会,虽然位于山巅,但依然香火旺盛。当然,此山必然少不了美丽的故事流传民间。明月山峰峦挺拔,高峻巍峨,峥嵘磅礴,山势陡峭,境内的茂林、溶洞、仙女湖、飞瀑、流泉等组成了一幅幅秀丽多彩的山水画卷。明月山这里有清幽的环境,清新的空气,是一个山高水美、风景怡人的好去处。沿着山间小路走一走,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体会山中的悠悠时光,尽享这里的森林氧气,从山脚走到山顶再到山洼,更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几米暖暖的阳光,一山青翠,一汪湖水。

  在春夏秋三个季节的清晨,站在明月山顶,只见山下座座山峰被云雾笼罩,恰似人间仙境,朦朦胧胧的如诗如画、如海市蜃楼般美丽。云雾很白很漂亮,像云海般漂浮在山峰之间,远望山色如黛,近观白云如烟。雪白的云雾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在空中翻滚、碰撞,它没有海的蔚蓝、海的惊天动地的呼啸,但它却有海的浩瀚、海的气势,把一个个山峰变成大海中的孤舟。

  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原来白色的云海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云海渐渐散开,一座座山峰也慢慢露出本来的面目。放眼望去,近水凝碧,远山含黛,一树又一树粉红色的桃花尽收眼底,一块一块金黄的油菜花映入眼帘。整片整片的桃花红艳明丽、随风摇曳,蜜蜂蝴蝶飞舞其间,春光明媚,美不胜收。可惜如此的盛景和优美的自然风光今日是不兴了,时间已晚,爬不上山顶,只有改日吧!

  在路边一座砖混结构平房的一户人家稍微休息,要了一杯开水,缓缓口气。向这户在人家的妇女打问了去周家山的路程和该社的情况。水喝完,汗干了,告辞主人家,继续前行,走到一个大拐弯处,离明月山更近了。站在这个大拐弯处眺望,山林尽然,山川明媚,此时已经下午四点五十分,又沿着小路沿山梁而下,走到岔路口,顺着一个小路行走,经过大楞干湾,来到大楞干梁,一边可以上山去明月山,一边可以去团庄村的周家山,因没有路,我就顺着大楞干梁以前小路下山返回。常年生活居住在这高半山上的人户人家的房子修的真费劲的,材料拉运到这里多费事啊!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山里人家,居住在老高山里,如果不是这条土路的修通,这些农户人家和这山沟里的农户生产生活何其艰难。路是大地的筋脉,路是发展的基础,路也是大山深处生活人的千年祈盼。肩挑背驮日子苦,爬坡上坎路难行,公路承载了山里人的全部希望。有道是,山区行路难,修路更难!这种难,让山里人苦苦挣扎了多年。

  如今,在这个自然村落,有十来户具备条件的农户已搬迁居住在平洛镇龙坝村集中安置点二层楼房了,但老人他们大都仍生活在山上。他们在山上听得最多的是山雀的鸣叫,看得最多的是山下街道和对面南山村的日新月异的变化,他们的心依然留在大山上。很少走出大山的老人质朴得就像山上的环境一样,没有被污染,在他们的眼睛里看不到贪婪和攫取的目光。很多老人的子女都会经常上山看望他们,给老人送些生活必需品。他们不愿意下山在龙坝集中安置点的洋楼房里和子女生活,他们觉得在山上多呆一天,自己的孩子就会减少一天负担。在高速发展的今天,山里山外相隔成两个世界,老人们每天与大山为伴,过着平淡的生活,享受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晚年生活。

  在下山途中我不由得想起了2018年1月9日发布在《康县生活》网站的由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平时善于写诗集散文类的文章、现年50岁的罗康平老师写的《明月山赞》诗词:康北巍峨明月山,主峰海拔超两千。平洛境内亘连绵,峰恋叠翠溪水潺。西起黄龙山边缘,东歇太石铁笼关。北临西汉水江边,壮丽锦绣透威严,若隐若现云海仙。山峰腹境藏奇观,峥嵘磅礴如画卷。茫茫林海绿遮天,岩洞神奇随处见。飞瀑天沟银河现,溪水流泉清澈甜。燕子洞曲通幽暗,闪闪崖绝壁惊险。苍松翠柏绿欲滴,鸟语花香碧连天。禅院寺庙真武殿,历代兴衰民间传。明月水渠蜿蜒环,南北阶梯水平田。登高望远景壮观,西汉江水浪滔天。铁笼险关锁其间,西高山地足底现。群山环绕入眼帘,纷纷低头行礼前。平洛河水浪花漩,清澈透明绕山环。游玩美景明月留!这首诗向我们描绘了明月山雄伟的气势和壮丽的自然风光,抒发了诗人热爱明月山、敬畏明月山、向往明月山的豪情。

  因为这条山路,曾经是一条路,是平洛镇辖区的村民们上明月山长期走的路,但有许多年没有走过了,已寻找不到痕迹,只是凭着经验乱走,在刺架和荒林中乱走,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半山腰,看见对面一块麦地里有种麦子的村民,站在对面半山腰老远向种麦子的村民喊喊问问下山的路子,按照村民的指点路径,寻到一条毛坯小路终于下山走到明月渠的公路上了。

作者:燕兆林     责任编辑: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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